乱乱地倒在了地上,剩余的几匹马,则大声“吁!”勒住缰绳,策马回奔。

“啊啊啊啊!救命!谢谢大人们救命之恩!”

“啊啊啊啊呜呜呜啊啊啊……”

遗民的哭喊格外清晰,时书站了好一会儿,还觉得和这个世界有隔膜感。好奇怪的感觉,他好像一个看客,而方才的一切,像在放映电影。

许二郎腿吓软了,跪在地上:“老天爷。”

几个太监都吓失禁了,还瑟缩成一团。

谢无炽放下了弓箭,脸上没什么情绪,走到时书的身旁:“下次别跑那么快,先问我。”

时书:“好。”

他站在时书的身旁,也在看被他一箭射穿喉咙的人,对方手里紧抓着弯刀,刀刃上血迹斑斑,不远处几位百姓伏倒在地,血流成河,就像睡着了一样。

时书还是不太明白,这种转瞬之间发生的事情。

谢无炽注视着眼前的尸体,片刻,他伸出手,一只脚踩在对方的胸腔,将箭镞缓缓抽起。

“嗤”动脉血一下飞溅到他下颌。

“哦,杀人了。”谢无炽抬起手,缓慢地擦擦拭温热的血,似乎在感受这种温度,神色带着疏远的思索。

时书和他对视,嗓子发紧,没说出话。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不远处,另一列骑兵飞马而至,起码十几匹骏马,时书的心跳猛地加快时,谢无炽道:“是大景的骑兵。”

骑兵在这群站着的人跟前停下,劲悍的风几乎逼近鼻尖,吹开了时书额前的头发。

马匹上跳下一位年轻的将领,看着满地狼藉,怒骂道:“旻狗又蹿过来了,狗杂种管不住自己撒尿标的地点吗?畜生,天天往这边跑,哦忘了,这边有他爹娘啊。”

接着,再看到了这群遗民:“尸体搬走,老百姓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