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受苦了。没事的,别在意我,你把我当成一缕空气吧。”一边说,一边扶着他的行枷,“这个有多重啊?戴着沉吗?我帮你抬。”

差役说:“是较轻的行枷,十八斤重。”

时书:“十八斤?”

差役没说话了,往后看。时书以为就这几个人上路,没成想,一列太监官兵远远跟随其后,随时向朝廷汇报。

时书留意到这群人:“哈哈哈,真好笑,这么多人看你的笑话?那又怎么样,就算你流放也是轰轰烈烈,比他们都强。”

谢无炽的裤腿卷到锁链中,时书埋头去理出来,拿出包袱里的纱布,一圈一圈往他脚踝上裹:“生铁磨破皮肉很难受,昨晚我找隔壁被发配过那邻居问过攻略了,先用布隔着。”

时书蹲着往他脚踝上缠了纱布,再把裤腿挽好,等抬头时,谢无炽正看着他。

时书笑了:“我知道我很细心,不要说谢谢。”

谢无炽沉默。眼中似有话说,眸子转动,转开了视线。

从东都到太阴府,整整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