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好,我找个河洗了就来。”

实在是太累,时书躺着直不起腰,捡了一枚稻谷扔嘴里嚼了口:“这个味道……”

受那么多累,才打出稻谷。真不容易。

时书半眯着眼,快睡着时,耳旁响起声音:“找地方先洗洗。”

“谢无炽。”

谢无炽裤脚扎在膝盖上,如瀑的青丝用一根绳子束着散在肩头,一身的灰尘和稻芒,单手拎着鞋子,另一手拎着他那不成样子的清正衣袍,正走过来。

“很累了吗?”

“还行吧。”

时书站起身,将腿抬出泥坑,拎着鞋子和包袱往前走:“走,洗个澡吃饭去咯。”

傍晚的小路,石桥留有余温,两个人一前一后。村庄里都收了工,人们纷纷回家。

残阳落到道路尽头,村落幽静,

皮肤上细密的疼痛,随着脚步绽开。时书一边走,脑海中也在回忆。干了一下午的活儿,加上他和谢无炽现在沾满污秽这副模样,午睡那个梦的异样感在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