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错了!请收下我的膝盖。”他虚心认错,朝她挤眉弄眼。他左手掌心朝上摊平,与右手食指和中指搭配,一起比画出了双膝跪地的动作。
这副夸张的模样,瞬间让罗芳失笑。
户外的天空很蓝,城市上空的浓烟已经消失。莅临观看的领导和过路群众相继离场。仁皇特勤站的消防战斗员们收队,站长兼指挥员许涛直接将周从戎也拉上了消防车回了仁皇站。
回了站里,一行人又针对此次高楼逃生方面落实的不足点进行了探讨。
等到会议结束,曾经那帮子和周从戎杵在一起的兄弟就开始“周指导”“戎哥”地喊个不停,将人团团围住,争先恐后地询问他的近况,又询问他什么时候能回站里继续带他们。
“你们一身臭汗杵这儿干什么呢?是想去负重五千米还是去冲澡?自己选。”许涛的话,直接将他们吓得慌不择路。
等到人都走了,许涛笑道:“一帮皮猴子都念旧得紧,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可没少提及你呢。哎,你这一走,我这肩上的担子就加重了。”
“别卖惨啊,我可是被发配的人。”周从戎不吃他那一套,拧开矿泉水瓶“咕嘟咕嘟”灌下去半瓶。
“你别提什么发配,如果不是……你会遭那罪吗?”想起那事儿,许涛心里就不好受,“我就是替你委屈,才能都被埋没了。害得我也少了个左膀右臂。”
眼见话题逐渐往伤感的方向走,周从戎忙道:“不是早就有人来接我班了吗?你让人家听到,不是替我拉仇恨值吗?”
“我这是有一说一啊。和你搭档那么多年,默契是别人能比的吗?你被调到支队指挥中心后,上头空降了个指导员。我和人家处事风格不同,磨合了很久才步入正轨。”
周从戎:“人与人相处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你以为我到了新的岗位后花了多久来适应新状态?说多了都是辛酸泪。这不,我还得管比我小的女孩子叫师父呢。”
许涛捶了他肩头一拳,笑得差点没岔气:“你还有脸说呢?你叫过人家师父吗?不是还和人家处成了男女朋友?”
“你听谁说的?”周从戎面色微变,却是很快猜到了几分,“是纪研博?你和他倒是来往紧密。”
“他也是棵好苗子。虽说他退出消防有点儿可惜,但他当了制片人之后还不忘宣扬消防,这一点还是非常值得肯定的。这不,说是在准备个消防相关的影视项目,还找我取经呢。”
夕阳西下,两人说话间竟不知不觉走到了站内的训练基地。这些曾经天天见的设施,如今再见,周从戎竟有点儿激动。
瞧出他的异样,许涛向他发出挑战:“比一局?”
周从戎也有点儿手痒,刚要应下,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他瞧了一眼来电显示,竟是吴拾。
为了达到国家综合性消防救援队伍的消防员招录标准,他给吴拾制定了严格的训练计划。以防万一,又给吴拾加大了难度,尽量在体能测试、岗位适应性测试和心理测试三方面先让他有个适应过程。
这段时间,他是亲眼见证着吴拾从一个细皮嫩肉的帅白小伙,一点点被练成一个拥有一身腱子肉的糙汉。吴拾的成效,有目共睹。
如果他还在仁皇特勤站,日后肯定是要想方设法将人分到自己站里的。
周从戎指了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对许涛推荐了起来:“吴拾这小子不错,打算入消防,这月底报考。如果一切顺利,一年后结束新训分配时,你看看能不能将人搞到自己站里。提前给你透个底儿,那个梁未果直播跳江事件你是知道的吧?吴拾就是当时那个见义勇为跳进江里救人的人。关谷站的赵山岳很看好他,到时候估摸着会提前抢人。”
许涛一听,当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