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哥,没事的。”

江姒最终还是给她爸打了个电话,委婉地询问保险箱里的东西。

挂断电话,她望向他:“我爸说跟阿锌荣誉相关的物件都在这里了,他没有再另外收藏。那枚烈士勋章,他也一并放在保险箱里的。”

凭空失踪的功勋章,无疑证实了周从戎心底的猜测。

他再不迟疑,将口袋里的东西掏出。

那东西放在一个透明的证物袋中,纯金材质,那闪耀的图腾与极具纪念性的文字,无一不在提醒着江姒这是什么。

她有些犹豫地接过:“这是……”

“这枚勋章是我今天在追人的时候捡到的。你可能已经知道了,今天梁未果的跳江现场有两个路人见义勇为。一个是吴拾,另一人则是做好事不留名偷偷离开了。我当时瞧见了他的脸,追了上去,只不过追丢了,只捡到了这个。”

江姒的眸光胶着在这枚与江锌一模一样的烈士勋章上。

“这枚勋章,是我家阿锌的?”

“我先时也不太敢确定,只觉得是对方故布疑阵伪造了一枚。但你弟的烈士勋章不翼而飞,看来这一枚确实就是你家丢失的那一枚了。”

“什么故布疑阵?”江姒听得云里雾里。

“在捡到这枚勋章后,我找警方做了鉴定,在上头采集到了江锌的指纹。”

“采集到阿锌的指纹不是很正常吗?”江姒脱口而出,随即恍然大悟。

错了,大错特错。

这是表彰阿锌的牺牲而颁发的烈士勋章,这上头,可以有政府领导的指纹,可以有消防领导的指纹,可以有她的指纹,可以有她爸妈的指纹,可唯独,不该有阿锌的指纹。

“怎么会这样?是有人故意……可为什么……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对方是怎么潜入我家里的,又是怎么知道保险箱密码盗走里头的勋章的?他费心做这些,为了什么?”

一想到有人竟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潜入了房子盗窃,江姒就觉得毛骨悚然。

如果对方不仅仅只是盗窃,而是对她父母做些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眼见她情绪激动,周从戎忙伸手握住她的双肩,迫使她望向他。

“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去追那人吗?”

她顺着他的思路回答:“追那个和吴拾一起见义勇为搭救梁未果的人吗?因为你不希望他做好事不留名?”

“因为我瞧见了他的脸。”在她若有所悟的眸光中,他字字沉重,“他是江锌。”

8

周从戎离开后,江姒将这事与江父、江母说了,又仔细询问他们最近是否有可疑的人上门。然而得到的结果,令她失望了。

家里时常有邻居串门,尤其是江父伤了腿、江母烫伤脚之后,亲戚朋友邻居们都会带着礼品上门探望。还有这阵子为了发动小区里的大爷、大妈们找人,家里也时常会招待一些客人。再加上老小区没有配备足够的安保设施,家里也没安装监控,查不出在江父、江母外出时家里是否有外人闯入。

想要查出入室盗窃的人,却有些犯了难。

目前勋章物归原主,江父、江母和江姒商量了一下,最终没有报案。

这一夜江姒睡在了父母这边,只不过夜里却是辗转反侧,半夜醒来下单了好几个无线家用摄像头。

第二天吃过早餐,她打包了好几份营养粥,又在小区附近的礼品店买了果篮和营养礼盒,这才打车去中心医院。

江姒先去探望了跳江事件中受伤的关谷站消防员。

“他在跳下去救人时脑部撞到了硬物,失血加上重创,手术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夜里情况恶化,他又被紧急推进手术室,院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