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兽虽咬得重,却只是普通伤口,在治疗诀的作用下,恢复得很快。

约莫一刻钟,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便生出了新肉,渐渐愈合。

而这过程中,荀随一直哑口不言,耳朵和尾巴则成了最好的发声器

碰到疼处,便都僵硬着毫不动弹。

若不痛,就闲适地摇来晃去,好不自在。

差不多治好了伤,她又掐了诀,将伤口处的血污除净。

待做完这些,裴寻今终于得了空去捏那毛茸茸的大尾巴。

她揉捏了好几下,心情顿好。

便问:“师兄,这尾巴别不是消不掉了长了尾巴会不会不习惯啊?”

荀随缓慢起了身。

他行至裴寻今身前,将腰躬低成蓄力的弧度,令她躲无可躲。

“消不掉?”他低笑,“师妹总爱戏弄于人。”

裴寻今稍往后退了点儿,背就贴着冰冷的石壁了,刺得她打了个颤。

最初的乖顺和方才的消沉仿佛都是错觉,眼下的荀随,又成了那在林间窥视猎物的野豹。

他任由那膨胀的本能欲望攫住了心,将手移至了她腰后。

“既然好奇,师妹不若亲自试试。”

说完,他便将她拦腰抱起,再坐于那凹凸不平的石床,以使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坐下时,他顺便掐了个诀。

裴寻今只觉腰后一痒,再往后一瞧,身后竟也长出了一条蓬松尾巴。

尾巴?

她还没回过神,荀随就一下握住了那尾巴。

那感觉格外奇怪,她轻打着哆嗦,下意识低了背,双手扶在那成片的血符文上。

几乎是瞬间,眼前便蒙了层淡淡水光,裴寻今眨了眨眼,小口喘息着。

“师兄……别碰。”

她曲着手肘去抵开荀随的胳膊,却是分毫未动。

荀随埋在了她的肩颈处,落下轻吻,一手扶着她,另一手则学着她方才的样子,捏着那尾巴。

裴寻今还控制不好,只能任由他揉捏。

相较于她,荀随的力道更轻,却分外暧昧。

动作间,他还不忘问道:“那蜃核可是雪牙赠予你的?”

裴寻今轻哼了两声,不由得圈住了他的脖子。

意识恍惚,她被刺激得想躲开那手,却无处可躲。

“看来是了。”荀随低笑,“那顽物当真不死心。”

话音落下,他也抬了尾巴,与她的那条相缠,缓慢绞动。

“师妹在何处见了他?”

“不……不是。”

裴寻今轻喘着往旁躲,正要用内息逼开那手,心口却忽地感到一阵灼痛。

“嘶……”

她拧起眉,将身子躬得更低,颤颤抖抖地垂了手。

随即,她便捞出了那片护心鳞。

朦胧的视线落下,她竟发现护心鳞的颜色变淡了。

原本是透亮的黑,折过光时,又能瞧见些许金光。

可现在,那鳞片却是漆黑一片,毫无光泽。

捏着那片护心鳞,裴寻今瞬间意识到,解玉定然出事了。

她另一手还扶在那血符文上,身子却往后退了些。

察觉到她的动作,荀随靠近了些,轻轻蹭了下她的鼻尖。

“师妹,怎么了?”

裴寻今却只盯着那鳞片,没有反应。

“师妹,”荀随轻啄了下她的侧颈,哑着嗓子道,“为何不理我?”

裴寻今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师兄,我可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