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遍布伤痕的背。

说是遍布伤痕,可实则血多到根本瞧不清痕迹。

一片可怖的血色。

裴寻今刚拧了白布,一转头,就顿在了那儿。

“师兄,”她心生错愕,拧起眉,“您到底领了多少罚,看着便疼。”

荀随不语。

那日幸有师妹提醒,他才没画完那道召雷符。若是伤及无辜,恐会铸下大错。

他去领罚时,说出的理由是擅自对同门动手,其实是在自责这份从未有过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