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喉咙里打了几转,终究没吐出来,“还是回村店等着那个人回来?”
裴寻今指向一处院门半掩的茅屋,道:“不,我们先去那儿。”
解玉随她看了,笑着打趣:“咱们莫不是要把这村子里的房屋都走一趟?”
“那得走到明年去。”裴寻今声音清脆,“方才用追血符时,我见这邻近的每一处住户都被血线连着了,唯独这茅屋没有。”
茅屋已经很久没住过人了,里面空落落的,门也没锁,两人只进去逛了一转,就出来了,转而去了还没结果的葡萄架下。
近五月了,偶尔能闻见一阵早到的蝉鸣,扯着嗓子刺破了寂静。
“不想这山脚竟比山上热这么多。”裴寻今以手作扇,扇了扇风,“太阳都快落山了,还这么热。”
刚刚那老人家的眼神烙在她心上,令她根本不敢喝那茶。
现在走得时间久了,又累又渴。
解玉也怕热,但他还是站在了少女的身侧,替她挡住了那西斜的太阳。
“往后只怕要越来越热。”他四下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裴寻今苦巴巴地晃了眼那高悬的太阳,道:“这么热的天,往常都可以开始吃雪糕了,汽水也行啊。”
解玉停下搜寻的目光,转过来看她。
以前她说些怪话,他只当没听见,可现在却是忍不住了,便问:“开始吃什么?”
“吃……”裴寻今想了想,道,“冰!吃冰解暑嘛。”
“目下可还没到吃冰的时候,你最好忍一忍。”解玉皱眉,知道她说的和刚才听到的完全不同,又问,“我早就想问你,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怎么常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裴寻今抬高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