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尔对墙面什么也没调,让它呈现着最原始的粉刷颜色。他是往日享受自然景观的那一批人,对虚拟的景致兴致缺缺,银荔只能看着天花板的金黄色的螺旋吊灯走神。
“我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慕子榕浅浅地喝了一口桑葚汁,貌若不经意地问。
银荔的眼神飘回来了,只听他很寡淡地说:“还没决定。”
慕子榕尖锐发问:“没决定好什么?”
银荔也好奇。
“没决定好你是否能够成为我的妻子。”
他平静得不带一丝情感波澜直言宣称。
“我不够资格,那谁够?”慕子榕冷冷问,“你旁边那个吗?”
火又烧过来了,银荔恨不得脱下所有衣服猛踩一顿扑灭身边顺势吹来熊熊燃烧的火焰,“没有没有,我是不配的。”
她说她不配,她却和她坐在一张桌上。
她这是在装傻充愣嘲讽她。
慕子榕沉下脸,“你想决定什么呢?温文尔。”
“你把她带到我面前,不就是为了让我低头吗?”
她压抑不住有些失控的表情,“我都没有作为你的女伴出席过任何场合,你已经带她出席过成人礼!”
成人礼,是十八岁后的第一场携伴宴。
面对数月的僵局,在这三人同桌而座的场合,她终于绷不住委屈, ? 尖刻地责问他, ? “你到底还想要什么,要我怎么做?”
银荔看回天花板的螺旋吊灯。一圈一圈一圈一圈……好复杂。上等人都这么复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