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读者。
写温文尔的时候我没有任何深思,以至于这段剧情和人物都不堪回首。我花了很多时间去弥补,然而往事无法更改。
写郎定河的时候,他是我的个人癖好,我在他这里进步着。后期写得不咋了,没有心情去体会了。很多东西都是这样,情感支撑不了无意义的损耗。
写路停峥很辛苦。一方面是那段时间精神已经不太好(好像自从开了这篇文之后我的精神没好过),写负面的人物和情绪表达影响精神。另一方面是因为要把他这刁钻的性格写出来,花了不少心血。这货的形象和其他人都格格不入,但又有超出我认识能力和写作水平的部分,把他BE送走真松一口气。
写到银落华的时候,我已经有预感自己写什么了。那无关我的癖好,是银荔的。从转折进入天空之城到离开天空之城,都是她的,像宿命一样的剧情。银落华那几句深刻的台词在我脑海闪现,我的任务只是为他写出来。
那时候虽然知道自己要写什么,但精神太受影响了,还是停了一个月完全不碰写作,调整精神,捡起来再写的时候,都是我停笔之前已经知道自己会写的内容了。
银落华这一段主线,大概是我写得最稳定而且到位的,如果让我自己评价,我认为这是我全文分线写得最好的一段。人物不多,氛围融洽,感情自然,剧情清晰,关键台词精妙。
银落华线就是那个“为了一句台词要进行无数令人绝望的铺垫”感悟的由来。即便知道自己要写什么关键的,真正走完全程,依然,非常,痛苦。
这篇文在路停峥之前是没有主题的,单纯地描述追求和拉扯,我想这不能算一个主题,因为我从来不把男人当成主题,也没有把“得到男人的爱”当成主题,写得很游离。写路停峥的时候,感情定位发生了变化,因为路的情感很复杂,偏又超出了我的驾驭能力。
在写银落华之后,我找到了这篇文的主题。这个主题是银荔需要一个家,她需要家人。
这无关我的逻辑,而是她的。
是的。这是写小说。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如果可以按照我的心意,早该完结了。
我在一开始草率地把她设置成三无人员,构造了她封闭的情感体系,就要承担人物形象和逻辑的深入的结果,让她需要着“家人”这样独一无二的关系。
写长篇小说,是角色自己说话自己决定的。
写到后期,我是为了她而坚持下去的。我承受着对她的责任。
她寄托着我开文最初的欲望。我想把人事想得简单,去构造一些简单直接的快乐,她一直是以这样从不深思苦楚、自由快活的形象出现在我的笔下,从头到尾。
我写她的时候很容易快乐,因为她是快乐的,让我不快乐的东西与她无关。
去年看到书柜收藏的一篇文的梗概完结,那篇文我都快不记得看了什么,速读了一下作者感想。她提到自己在年轻的时候开了这篇文却没有能力完成它,女主成为了作者心上不可忘却的白月光,从此下笔都是女主的倒影。我对这描述,实在感同身受。
我写得没这位作者好,但写作的感受是相近的。
在生活、身体、欲望的夹击中,我有无数个崩溃到只想放弃的时刻,太知道人多么容易放弃了。
即便你有多少情感和不舍,也不一定可以继续坚持下去。没有完成的,终究会变成难以磨灭的遗憾。
这篇文已经有很多缺憾,决定往下写的那时,我想让我的遗憾少一点。
我想要给她一个好的结局。
在银落华之后,变化很明显,伏野寻是她寻找家人的主题,氛围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