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1 / 2)

如非天赋异禀,普通身世很难在这种刁钻的游戏里如鱼得水。

银荔垂头丧气地捂住嘴,防止反刍的酒气上涌。温文尔打过招呼便走,她人还不算傻到地狱里去,知道他是来接她的,亦步亦趋跟过去。

温文尔是不是长高了很多,她以前没觉得他这么难跟上的,“等、嗝,等等我呀。”

未见步缓。她迫不得已抽出一只手拽住他的西服衣摆,强行把自己缀在他后面,剩下一只手捂着嘴。

温文尔停顿半秒,走得更快了,把人扯得跟风筝似的。

“……”

众人叹为观止。

温鱼薇大跌眼镜:“居然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吗?”

好家伙。一个洁癖多年见谁嫌谁的巨贾贵族天骄,没把贴上来的酒鬼丢进海洋喂鲨鱼已经很了不得了。

温鱼珠无言望天,“看来我们想错了。或许还可以再努力努力。”

温文尔这个洁癖鬼有种诡异的气场,往他们同龄人间一压,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谁撞到他手里屁都不敢放个。

温鱼薇喷他:“我看你是想努力快点去死。”

银荔还在兴头上,她帮洁癖鬼免于醉酒的丑闻。遥远的酒会上他才喝了那么一小杯,就神志不清地亲了她,拗气好多天。她就肯定不会强吻他。

温文尔头也不回,“约了礼仪课,回去你就开始上。”

大舌头说:“我、我不去!”

“你必须去。”

“我为什么要去?”噔噔上他的船,大舌头说:“我又不当贵族!”

她抓得太紧,一时甩不开,让她躲过了船门口的自动清洁。温文尔看着她想,又要洗飞船了。

“你以前不是贵族,也要学。”

“以前答应了你,现在没有。”

她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耍赖:“我就不学!!!嗝!”

很好。发酒疯了。

那“嗝”气冲天的味道,温文尔鼻翼翕动,也被逼到生理忍耐的临界点,给这批监听的人打了一个大大的×,“你去淋浴间清醒一下。”

银荔善解人意地重新捂住嘴巴,声音模模糊糊的,“我才没有醉。我烦死你了!!!”

温文尔面无表情:这叫没有醉?

他拒绝跟酒鬼讲道理,“随你的便。”

“随我的便,那你找我干嘛?”银荔铛铛锤地,“哇,你这个讨厌鬼,讨厌我又要找我。讨厌你!”

“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

“这还用说!”她指着他大笑,“你讨厌的东西那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

说她笨,她又聪明得不得了。

被她赤裸裸地指着,温文尔摘下眼镜,露出被镜片掩饰的锐利眼睛,经年累月压抑的攻击性轻而易举被一句话揭开封印,气血冒泡上涌,他质问:“你为什么不能不让我讨厌?”

他梦里的她多美好啊,温润、体贴、美丽、整洁,圈起来好好保护,不被世俗玷污一分一毫,只属于他。

分离之后,欲望的幻想在梦里砌成精美而牢固的城堡,日复一日筑高墙。直到被冷硬的现实撞击得土崩瓦解,一片废墟之中才让他看见,城堡里锁的是他自己。他既没有贝壳,也没有珍珠。

“傲慢,傲慢啊。”银荔突然含糊地嘟囔,“贵族的傲慢。讨厌我还要叫我不要被他讨厌。”

她嘟囔完了,大声以牙还牙:“随你的便!”

“我叫你上礼仪课,你不上。我叫你别捡垃圾,你偏要捡。我叫你不要乱跑,你到处跑。”温文尔像个八婆怨妇,一件一件旧账恶狠狠翻出来,“你什么时候随过我的便?”

“你为什么管这么多?”银荔大声反驳,“我舅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