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郡马卢昙一本正经地颔首附和道,“当时王妃还亲口对皇上说,要与镇南王义绝呢。”

礼亲王、庄郡王、肃王等人才知道这件事,皆露出震惊的表情。

“六皇嫂竟说过这话?”庆平长公主微微拔高了音量,目光适时地看向了皇帝,“皇上,六皇兄已逝,六皇嫂竟然还要用‘义绝’来羞辱他,实在欺人太甚!”

她是先帝与镇南王的同胞妹妹,与尉迟锦是姑嫂,但在场的宗亲都知道这对姑嫂不甚和睦,谁也看不上谁。

显然这会儿庆平长公主是想落井下石了。

其他人也同样看向了皇帝。

尉迟王妃说要与镇南王义绝,可轻可重。

轻则为气话,重则就看皇帝的态度如果皇帝要当真的话,那就是真的。

“……”皇帝面色铁青,惊疑不定地一会儿看看跪地的顾湛,一会儿又看向屋内轮椅声传来的方向,心乱如麻。

那熟悉的轮椅自昏暗的屋内缓缓而出,轮椅上坐的玄衣人也进入了皇帝的视野中。

周围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