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其实松了口气。
顾策再不成器,也是她弟弟,更是朝中重臣大裕已经失去了景如焰,南疆不能再没有顾策。
瞥了一眼一旁故作淡然实则阴翳的顾湛,凤阳暗暗摇头,忍不住担心:将来顾策西去,顾湛这庸才守得住南疆吗?!
但她面上依然噙着一抹讥诮的笑容,淡淡道:“祸害遗万年。”
华老太医给镇南王施了针,又交代了一番医嘱,提醒镇南王他情志内伤,这段时日忌大怒、大喜、大悲,必须戒酒,要好好休息。
等华老太医从车上下来,凤阳便上了朱轮车,坐在了镇南王的对面。
张守勤忙给凤阳也沏了杯茶。
“我送你回去。”凤阳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似乎陡然老了好几岁的七皇弟。
镇南王苦笑了一声:“皇姐,你放心,我不会再硬闯萧府了。”
“我之前一心想让这孩子认祖归宗,许是我太一厢情愿了……”
“过两日,我就启程回南疆。”
镇南王执起茶杯,发泄似的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