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醉赶紧过去,“怎么了?”
陈乐酩挤出两朵眼泪花,眨巴眨巴看向他:“抽、抽筋了……”
吓抽筋了。
余醉哭笑不得。
既气这个倒霉弟弟到现在还妄想隐瞒自己,又心疼这个可怜弟弟刚死里逃生就被“严刑拷打”。
他扭头用眼神示意霍深和靳寒到此为止。
两人拒绝示意,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开始轮流发难。
靳寒:“要不我叫个痕检专家过去?”
霍深:“或者山下也该搜查一圈。”
靳寒:“你山顶那个别墅门口是不是有监控?”
霍深:“把汪阳叫进来问他看到了多少。”
他俩刨根问底一唱一和,每说一句就变成一支弓箭刺向某只小鹌鹑的外壳。
陈乐酩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卷毛,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一点点把自己出溜进被子里藏起来,下巴和嘴全部挡住,就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露在外面,鬼鬼祟祟地盯着他们看。
昨天晚上留下的破绽多得数都数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