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而后又自顾闭目休憩去了。

第二日清晨,天气降了些霜露,周遭没那么闷。

林凝素的水土不服之症也好上许多,她也有些心情,掀开车帘的一角来,悄悄打量着与孟国截然不同的荆苗风物。

听侍卫说,再往前五里路,就是荆苗的都城南涸。

她远远地望去,只能瞧见一片茂密的林丛,根本没有孟国上都城那么巍峨的城门。

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哪片荒郊野外。

半个时辰后,釉绿的高乔木逐渐映入眼帘,而在那片天然的绿帘内,一道高高的城墙由棱角嶙峋的怪石筑起,两旁望不见尽头。

几名短衫散发的男子守在城门外,却没拿着长枪,而是人手一张猎弓。

又靠得稍近了些,赫然的“南涸”两字镌刻在正中。两方镶嵌着不知名的兽头骨,正狰狞着向来人示威。

林凝素心头悸悸,随即放下车帘,连忙收回目光。

车撵停顿下来,随行使臣将官牒和圣旨等物一一呈上,不到片刻再复启程。

“姑娘,我们进入城中了。”云树自外头进来,低声叮嘱着,“将喜服换上吧。”

很快就要到达王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