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未来我会变心,是你所承担的风险。如今,我亦拿着皇室的威严作保。”
“你我一同承担,可好?”
孟砚上前两步, 重新握住她的双手,近乎是恳求的语气。
林凝素的最后一丝顾虑消失, 内心的动容有如地动山摇。几个月来的思念变成亲昵的肢体言语。
她直接勾住孟砚的脖颈,吻住这人的唇角。
对方愣了片刻,随后重新将她拖举起。脊背靠着木质的高书柜,秋日香木微凉,她忍不住瑟缩着。
说不准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火热。
少女的一双柔荑与她本人同样胆大,顺着淡色襟领撩扰着,将衣衫外的绦带弄得十分松垮,近乎落下。
孟砚捉住那双小手,直接按在人头顶,随后逮着细腻的脖间继续琢吻。
一番旖旎后,林凝素稍微偏过头,靠在身后的木柜上歇息。她睨着眼神,看向面前这个拖举自己的男人。
方才没仔细瞧,如今凑得近了些。她才发现,这人眉目间比从前添了些郁气,初见时那种清朗少了许多。
气质大大不同。
“你还没应我….”孟砚抵在少女额间,非要人亲口询问不可。
林凝素轻笑,故作无奈地应道:“是圣上下旨,我自是没法子更改,这辈子只能同你绑在一处了。”
孟砚知道,她这算是应了。
之前几个月笼罩在心头的阴云,尽数消散。
- -
自那日之后,林凝素不管是在林府内写递信件,还是外出,父亲母亲都不大限制。
只让她注意着,莫要传出什么闲话来就好。但自家女儿,最是了解脾性,哪能管得住。
左右不到两三个月便要办婚事了。
深秋里,林凝素自己院子后的那一片菊已经开了,连带着那些桃李的果实成熟,芬芳一片。
母亲最爱菊花,她便抱着几株去到了林夫人院中。
还没等进门,里头便听见两个孩童打闹的声音,稚言稚语,闻之生趣,十分让人欢喜。
“大姑娘来了?快进去吧,二姑娘和小公子都在。”云树拿了点心回来,顺手接过林凝素手中的菊花。
林夫人打远瞧见自家女儿的身影,半是打趣,办是责怪地道:“竟还知道来瞧瞧母亲,还以为定了亲事,便一门心思扑在郎君身上了。”
林凝素闻言皱眉,嗔怪:“阿娘惯会取笑人。”
这真不能怪她。
自从上次在王府见面后,孟砚近乎是每两三日就要见她一面。有时林凝素疲了,不愿出门,这人也不依不饶,甚至会亲到林府附近等待她。
从前她也幻想过,孟砚若是同你互通心意,会是何种模样。那时她猜测,这人温和疏高,即使是成婚三年。
怕也得害羞,说不定面对她的笑闹,还会面红耳赤。
想起那般场面,林凝素心下止不住的高兴期待,她太喜欢最初孟砚那副欲拒还迎的模样了。
只可惜,现实给她泼了一盆子的冷水。
孟砚这个人,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林凝素下意识拉紧自己的内衫高,不甚自在地答复着母亲的问话。
也罢,可能只是稍微黏人了些,那些个养在家中的兔子都是那样。孟砚肯定也是。
“本来按着我和你父亲的意思,是不着急你的婚事的。没成想世事无常,突然出了这等事。”
“但见你与平陵王殿下是两心相悦,阿娘也能安心些。”林夫人面上说着放心,但其实心中的担忧起码要持续个三四年。
世上大多数男人都是无情的,像是一颗不知何时能炸开的火药,将人弄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