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见母亲却时不时同林砚说上几句,虽然没直接表明,却大多是暗示林砚,日后不能给林凝素委屈受。
得知林砚今日要在家中住,用过膳后,林夫人便命人收拾林砚从前的院子。
而后又派了好些个人送林砚回自己院中,生怕他乱跑似的。
林凝素见状发笑,只觉得母亲是多虑了,这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在府中乱来的。
虽然他们早就….
不过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
临近亥时,月上柳梢。
云鸾和银岫替她梳洗过后,便去了外间睡下。林凝素拿起剪刀,想让留得那最后一盏烛火更明亮一些。
焰心燎着刀间,她还未来得及动作,手掌便被握住。
林凝素没惊讶也没害怕,因为身后之人身上的清冷松香太过熟悉。
大掌握着她的手,共同将烛心剪断。焰火霎时间变得明亮,在二人身前撒上一层橘光,近乎融为一体。
她放下那剪刀,没等转过身去,便被身后之人仰面按倒在几案之上。
细密绵长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因双手被束缚住,她半点也挣扎不得。
“低声些,莫让人听了去。”伴着湿腻的啄吻,低沉的声音在耳畔缠绵着。
林凝素瞥着毫无声响的外间,眼眶微红:“…..不行。”她蜷缩着身子,不想让自己的衣衫带子落入人手。
在宫中,无人知晓也就罢了。
她怎好在家中做出这种事,要是传进母亲耳中,那她再不要见人了。
可身前之人的手指像是灵巧的蛇,三两下间,凉意便席遍全身,只剩下那一丝的遮掩。
果然,白日里的事,根本就没完。装得那样大度,是早就谋算好了找补。
林凝素眼眶中含着泪水,可这人像是没瞧见一般。一边柔声道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一边肆意地作弄。
惹得她心火烧燎。
一刻钟之后,林凝素以为这人是偏要不可,心中凉了半截。可临到头来,林砚却自顾从偏房找出一件干净的寝衫来,给她套了上。
“你….”
她见林砚坐在一旁,饮着冷茶,大抵是真不会对她做什么,才彻底安心下来。
“早些安寝。”林砚放下手中的茶碗,将窗边小榻上的林凝素抱上床铺,“过些日子再见。”
林凝素知道,这人是指成婚那一日。
随后,高大的身影渐渐隐匿在黑暗之中。
她心中烦乱,却也架不住困倦之意,渐渐睡去。
第二日一早,便听闻林砚回了宫。连早膳都没用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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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日,都十分平淡,但也能从这静谧之中品出点怡然来。
唯一让她心有触动之事,便是沈敬安上书,自请去南疆协助许融。南方诸国的兵力不少,许融的军队虽是精锐,但难敌数量。
敬安他…自请重新与南方诸国谈判。
她相信沈敬安的能力,却也担心他的安危。
这人,正是在大典的前几日离去的。
窗明几净,对镜贴妆。
绯色的口脂均匀地在唇上铺开,眉心与两腮的花钿将少女的气色衬得愈发明艳。
银岫和云鸾云树,三个小姑娘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调和着脂粉的色泽。好容易弄出个偏绛的庄重之彩来,兴高采烈地拿去给林夫人瞧。
林夫人轻捻着那脂粉,点点头。随后看向妆台前的女儿,笑问道:“素素,这个颜色最适宜。”
久久没得到回应,林夫人偏过头,触及到女儿微微失神的目光,心下了然。
本该是女儿家出嫁前的欢喜时刻,林凝素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