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庞被捧起,一个湿热的吻铺天盖地,纠缠了足有半刻钟。

她再没敢瞪着这人。

半晌之后,林砚手中拿着巾帕重新回到殿内。云鸾和银岫将水盆放下后便离去。

“怎么突然想回来了,不出两月,这宫里,便是你想出去,也难。”林砚拧湿了帕子,坐在林凝素身前。

“…..我就是想回来。”林凝素想过这个问题,贸然回来会被怀疑目的。

就当是,她想要帮阮清求在太医院的差事吧。

毕竟这事也棘手,算是个正当缘由。

温凉的巾帕触上腿间的黏腻,林凝素面上染着红霞,钻进这人的衣襟中,轻轻颤栗。

“没有旁的事?”林砚的声音格外柔和。

“….没有。”

若是现在说出来,这人突然应下,她还能以什么名义赖在宫里。

身下的力道变大,林凝素恼然:“去唤云鸾来。”

林砚自是不会依着她,自顾自换洗着帕子,欺压她没气力,还不时揉捏着她的腰脊。

折腾了许久,衣衫才完整地套在身上。

“用膳。”

- -

这次来皇城,林凝素的活动范围突然变得很大,并不单单只在明镜殿内。

除却上午的朝会之地,她不可擅闯外。几乎没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比上辈子做中宫时还自由,因为没有规矩约束着。

也不知是不是过往的直觉,让林凝素觉得,林砚是在有意为之。

毕竟他可是知道,许融已经撞破了他在关南和平陵屯军的事。

所以,林凝素也没借着这点自由便在宫里瞎逛。

毕竟无论是信鸽和还是喂给信鸽的药,都是重要之物,肯定要藏匿起来,但又不能太远。

保不准就在明镜殿内。

这段日子,她几乎每时每刻都跟在林砚身旁,不光是想观察林砚,更是观察乌蚩。

乌蚩虽然是荆苗人,但却是林砚的亲信。若说这些东西该给谁掌管,大概率就是在他手里。

顺着这思路,她很快就寻到了蛛丝马迹。

鸽子被养在明镜殿后方的一处暗室里,而那药,大概是乌蚩贴身收着的。每次在递信出去前,乌蚩大概会将药喂给鸽子,而后再放出去。

但是,那暗室难进。而乌蚩也是武功高强,无法接近。

林凝素只能继续找机会。

有一日晚膳后,林凝素偶然瞧见了打开暗室的钥匙,就在林砚处理政务的内殿。殿中的主几案下方的木盒之中,就是放着钥匙的地方。

要么自行拿了钥匙去,要么跟在乌蚩后头….

无论哪个,都很冒险。

就在林凝素一筹莫展之际,云鸾忽然进来寝殿之中。

这是她午睡的时辰,一般若无旁的事,她和银岫都不会贸然入内。

“姑娘今日嫌外头的蝉鸣声吵闹,你们几个派人去处理一下。”云鸾挥退了守在殿外的宫人。

见状,林凝素立刻起身。

“怎么了?”

云鸾快步进来,自怀中拿出一封书信,说道:“姑娘,这是我今日去膳房取糕点时,一位小宫娥塞进我怀中的。”

“我不知是谁人递来的信件,只好先带回来,拿给姑娘定夺。”

林凝素狐疑,快速拆开信件,一目十行地读着。

是许融递进来的信,信上说,敬安已经在关南和平陵那一带准备妥当。

只差放出去一个假消息,让吕宫主动带兵行至他们的陷阱之中。最好是六日之后。

能在皇城将信送进来,还不被林砚发现。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