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

林凝素转身,扫了身后的众家丁一眼,凤目凌厉,霎时没人再敢阻拦。

勒上车马,她去了已经封禁近两月的东宫。因着前太子的东西仍旧有些存在这,所以才下令封禁。

“来者何人?”封禁东宫的戍卫都是皇城调遣而来的,凶神恶煞。

林凝素也不多话,只是将手中之剑亮出。

玉龙剑,敢让此剑起铮鸣之音者,株连九族。

这是先帝赐给林家的一个虚荣,父亲也从不拿出它招摇过市。上辈子她屡次拿出来,也没多少人信服。

不过这第一次,用来唬这些守卫,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如她所料,侍卫们连忙后退了几步,给她让出一条路出来。

东宫不小,她不识得路途,好在还有些从前的宫人侍从,帮她指了书房的去处。

林凝素怕自己擅闯禁宫的消息传进林砚耳中,在书房中快速翻找着。将像是孟桓所作诗文全部整理出来,而后便迅速离开。

回到林府后,父亲因为上朝,没办法当面数落她,便下了命令让她去祠堂跪着,直到他下朝。

父亲生气她倒是不怕,她怕闯东宫的事传进林砚耳中….

身后传来脚步声,林凝素转头,便瞧见父亲阴着面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才乖觉了不到一年,便又开始闹小孩子脾气。”林业笙本想继续罚林凝素跪着,但临迈出祠堂门口又不忍,便又免了。

林凝素勉强挤出几滴泪水,表示自己知错了。她见父亲面上并未太忧愁,看来是林砚并未因她擅闯禁宫的事多加责难。

也对,毕竟人都走了。

留下再多东西也是不重要的,东宫也该清扫出来,留给孟国下一任太子。

接下来几日,林凝素都没出门,只是窝在自己的寝房内,看那些孟桓留下来的诗文。

看着林凝素快皱成酸黄瓜般的面孔,云鸾出声劝道:“姑娘,别看了,咱不是读书那块料。”

林凝素闻言,搁下手里的纸。

“我知道。”

但她想亲自将孟桓这些诗文都校对装订成册,不然,就可惜了。

曾经不止有一位文人赞过孟桓这些诗文,但因着他是太子,在先帝面前,不好将心思多放在这些东西上,就只能埋没了。

云鸾见林凝素不肯放弃,叹了口气便想拿些茶点进来。

“云鸾,备车马,去阮府。”

整日的注意力都在阮清是医术上,她倒是忘了,这人也是上都城第一才女。

若能得些指点也能容易些,若不然,林凝素实在是没头绪。

自打林砚登基之后,阮府上下便换了一番光景。来迎她的仆婢都是笑意吟吟的,主子有功劳,她们也过得好。

来到阮清院中时,这人正在梳妆。也是难得,她没在看医书。

“凝素?”阮清笑着让她坐。

林凝素坐在她身旁,不知为何,虽然阮清瞧着精神不错,但她还是能瞧出几分忧愁来。

如今阮家不是没危机了吗…

“柱国大人呢?他前些日子回上都城后,便没有离开。”林凝素问道。

“午后便被陛下叫进了宫。”阮清轻轻蹙眉。

看来真是和阮家的事有关,但不论会发生什么,总要比之前孟桓在位时要好许多。

“你知道的,第一次起干戈之时,融弟他救护不及时….”阮清欲言又止。

说起这个,林凝素便全明白了。林砚这样精明,肯定也察觉到了许融的野心。也许,当时败了,也是林砚故意的。

因为他也知道,不败,许融的兵马也会杀他。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