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桓便是那个不请自来的,但这人却说是圣上授意。
林凝素摇摇头,完全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忍得住不撕破脸的。就连父亲那样的官场老油条都有点挂不住了。
“阿素,太子殿下他….”沈敬安靠着她,欲言又止。他多少听父亲说起过目前朝中形式,自是能瞧出二人间的微妙氛围。
“他,脾气很好….”林凝素也佩服。
上辈子,她与孟桓合作,但二人行动,失败多次。无数次,她气昏了头,明里暗里讽刺这人是废物。但孟桓都没恼过,反而笑着让她别急,早晚有一日会成功。
好像,也恼过一次来着….
当时,林砚和阮清的婚事取消,圣上立刻下了旨意,给孟桓和阮清赐婚。林凝素夙愿得偿,连带着对孟桓的态度都好了许多。
甚至还特意自父亲的库房中挑了孟桓眼馋了许久的字画,送去作贺礼。
她差点就被罚跪了祠堂,却被孟桓全丢了回来。
许是忍她太久了,达了目的便想立刻撇清关系。
可是,后来再见着孟桓,这人依旧容忍着她。林凝素便有些想不通了,至今也没想通….
到底是什么,能让孟桓拒绝前朝静惠大师的真迹?
“敬安,我们出去吧,听他嗡嗡我头都大了。”
无风无雪,外头是个艳阳天,还算没冷彻骨。
正巧,林凝素刚出去,便撞上了带着礼品而来的阮清。
“清清?”
“我还是绣了些东西给你,晚一些时候,可以打开来瞧瞧。”
林凝素羞赧:“不是说了,不必麻烦了吗。”
阮清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道:“抱歉,凝素,昨日融弟来信说,只怕是要天黑才能到上都,所以……”
林凝素闻言心中一喜,面上却故作遗憾:“那真是太可惜了,好歹我们几个自小一块长大,他却没机会瞧见我和敬安的定亲宴。”
她话音未落,便听闻前堂隐约传来熙攘之声。
“许将军,您这布匹下是什么…”
“哎?您不能直接抬进去,得容我们瞧瞧…”
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能让周围的宾客都听了个真切。一时之间,所以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门口。
许融迈步踏进,他眼下一片淡淡的乌青,却并不虚憔。手中的银盔上覆着一层霜雪,几乎凝固。
本来是晚间才到,看样子是快马加鞭才提前了。
西戎到上都路途远,除了风沙就是雪,不比驻守在关外的阮柱国轻松多少,反而奔波。
林凝素皱眉,她被许融身后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八个身子健硕的士兵合力扛着一丈多高的…箱子,不对,像是笼子。
因着被一层厚厚的布帛遮掩住,看不出里头是什么东西。
家丁和小厮似乎也瞧出这不像是正常来送礼的,一个劲的阻拦。但他们哪里能拦得住,就这么一路到了正堂前。
家丁无奈地看向林凝素。
“罢了,都下去吧。”林凝素走近,打量着那巨笼,随后又看向许融,“这是什么?”
不知是不是错觉,林凝素听着,这笼子里还有细微的响动。
许融摆手,士兵立刻掀开了布帛。
待看清了笼中之物,本还安静的正堂前宾客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走远了不少。
一只黑色毛发的巨大猛兽正蹲在笼中,没比那一丈高的笼子小多少,似犬又似狼,獠牙极长。
“是西戎沙鬣。”
“沙鬣的血,给你染红了绸缎做衣裳。”
52 掠夺
林凝素又抬眼瞧了瞧那西戎沙鬣, 虽然被栓了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