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凝素站在原地,不肯相让。料想承王还不敢得罪林家和父亲,毕竟不论是孟桓还是林砚,这人都惹不起。
“承王殿下请回。”
“本王说让开!”承王抽出腰间利剑,作势便要擦过林凝素颈间。
咣当一声,两剑相撞,其中一剑应声落地。
林凝素再睁眼,便见身前被高大的身影遮掩住。
是敬安。
“承王殿下为何不在宴中,而是在此处对女眷刀剑相向,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沈敬安见林凝素出去多时未归,便想着出来寻,却瞧见阮清带着尤曼曼慌慌张张,这才知晓原委。
承王见人已走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愤然离开。
“阿素,没事吧。下次遇见这种事,可不能只留你自己一个,万一被伤着可怎么好?”沈敬安十分担忧,转身嘱托道。
“你说的是,下次我定让人跟着。”
林凝素忽然瞥见沈敬安的肩前衣衫被割破了一片,忙问道:“他伤着你了?”
“快让我瞧瞧…”
沈敬安这时才注意到肩前有些痒痛,原是被割了个小创口。冬日里衣衫厚,没多深。
“不打紧的,阿素。”
“不成,让我瞧瞧。”林凝素让这人身子压低,将沾了血的衣衫破口拨开了些。
“的确不深,但也不能不重视。短短几个月,这大大小小的伤口,太多了。”
一提起这个,林凝素忽然又想起了自己还咬了这人的左肩一口…
她记得自己用了七成的力气,见了血,很深。
林凝素又将衣衫向上剥开了些,可,沈敬安的左肩膀十分光洁,根本没什么齿痕。
痊愈得这样快吗?都没留下疤痕….
她心觉不大对,又瞧了几眼。这人身上救圣驾被那群道人砍下的刀伤还有着不浅的痕迹,没道理那咬痕…
林凝素的手很软,顺着衣衫破口轻探着,沈敬安一时间无所适从,红了面孔。
“阿素….我们先回去吧。”沈敬安握住她的手。
“…..好。”林凝素有些心不在焉,怎么可能没有呢。
她心中有疑窦,但又不好直接问出来,只能压在心中。
他们二人正要迈入偏殿中简单包扎,便被一道清冷声音打断。
“凝素,父亲唤你回府。”
林凝素转身,见林砚站在暗处向她招手。
她还未来得及作出决定,沈敬安便立刻环住她,说道:“是该回去了,阿素,我先将你送去林大人那。”
“沈世子受了伤,请回。”林砚上前来,视线落在沈敬安肩前的衣衫破口处。
而后,他便牵了林凝素离开,不容拒绝。
“父亲唤我回去?”
“尤姑娘的事,多少还是传出了些风声,便提前散了宴。”
林凝素点头,想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却在即将分离时又被紧紧握住。
如雪般的掌肤,上面蹭上一点嫣红,十分显眼,想忽视都不行。
林砚轻扫了一眼,见林凝素没受伤,便将人给放开。
没受伤,那便是沈敬安的血了。
左肩。
怨不得少女面上隐带着愁容,是要瞒不住了吗。
也好。
林砚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目光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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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业笙不爱铺张,所以年节也并不大办,不过是一家人在一处热闹着。
但今年的除夕,家中却是少了一人。
林砚做了平陵王,自然是不能在林家过节的。本来是颇为惹人伤怀的一件事,但因着全家都忙着准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