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药后返回了约定好的地方。
不多时,司机回来了。
副驾上,赵林雁抱着背包,对他温柔地笑了笑,
杨如晤本欲与新叔母寒暄一句,却发现女人好像没多大兴致,频频催促他们快点出发。
坐上后排之后,杨如晤发现还有一个男孩儿,身材瘦瘦小小,乌黑的眼睛里对他满是防备。
“我是哥哥,不用怕。”
这是杨如晤对宣勤说的第一句话。
车子启动了,同时大片的夕阳也笼罩在这片大地上,还未驶出几百米,杨如晤浑身无力地瘫在了后座上。
晕车的恶心伴随的药物带来的无力感在身体里挥发开,杨如晤把窗子打开,深深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然而症状没得到缓解,却听到了一阵遥远的哭声。
与此同时,他们接上的那对母子也开始哭了。
司机看向赵林雁,似是不忍心地降低了车速,杨如晤不解地皱了下眉,顺着哭声撑身看向了窗外。
霞光里,男孩儿白色的T恤晃亮了杨如晤的眼睛,他拼劲全力地追赶着,嘴里声嘶力竭地喊着妈妈。
土路上荡起的灰尘让杨如晤忽然呼吸受阻,他紧紧地盯着那个男孩儿,在车速再次降低的时候,男孩儿的通红且明亮的眼睛撞进了他的眼底。
他们或许对视上,也或许没有,在这双绝望又充满希冀的眼睛里,一贯冷血无情的杨如晤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距离尚且遥远,司机将将把车停下来,赵林雁痛哭着大喊,要他们快开。
车身一停紧接着猛地蹿了出去,杨如晤额头撞在车框上,喉管里一个劲儿泛酸水,手臂卡在窗沿处无力地晃了几下,他短暂地昏迷了几秒,再睁开眼时,视野里呈现了一道别样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