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钦朝听闻郑川这个名字,想到方才江连的话,不由冷笑了一声:“方才江参军刚与本官说,你夫郑川勾结山匪,弑母杀妻,如今你们就冒出来,可真是凑巧呢,那你们便与本官说说,为何要状告车长史与江参军。”
江连抢在刘燕儿前面开口,“刘氏,前些天长史满城寻你们的踪迹,你们为何一直藏着不露面?郑川今日刚画押,巡按使也刚到平邑,你们就出来状告本官与长史,是何居心?”
江连率先出声欲倒打一耙,这两人既然已经出来了,那方才所说的罪名就不成立,为今之计,就只能将锅推在郑川一家人的身上,说是刘燕儿他们故意躲着不出来,这才让他们错判。
后又在巡按使到之后来衙门击鸣冤鼓,挑明了就是刻意陷害车邛和江连。
刘钦朝听到这话后也并未表态,很显然也有此疑问。
刘燕儿却一改方才的恭敬,抬眼怒瞪着江连:“参军不知道为何吗?我们若是之前就露面,今日恐就没有这个机会在巡按使大人跟前陈述冤屈了。”
江连:“你这悍妇,莫要在巡按使面前胡说八道。”
刘钦朝打断江连的话,“江参军,这位夫人还未言明,你何故屡次打断她的话?”
江连:“下官知罪。”
刘钦朝都发话了,江连如今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开口,他给身后的衙役使了个眼色,让他进去将郑川灭口,此举自是也落在了刘钦朝的眼里,他对身旁的侍从道:“你去牢中将郑川带出来,既然事情有异,当场对峙比较好。”
“是。”
江连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心中觉得这刘钦朝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不好糊弄,如今到此地只怕来者不善,再观吴奇,他的脸色也并不比江连的好到哪去。
刘钦朝吩咐完后,又看向下方跪着的两人:“你们有何冤屈尽可说来,若是属实,本官定会秉公处理,可如果你们敢说谎欺瞒本官,本官也一定不会轻饶。”
“是,”刘燕儿应了声,开始娓娓道来,“数日前,我夫君那夜正当值,民妇和母亲刚睡下,结果就有人闯进民妇家中,意图杀了民妇的母亲,幸而夫君闲暇时在家中会教臣妇一些拳脚功夫,才没有让那些个人得手,夫君回来看后,发现那几人正是平邑的巡捕,夫君当时还来长史府闹了一番,可惜并未得到解决,第二日夜间又有贼子闯入家中行刺,因夫君早有防备才未出事,可第二次的刺客明显比前一晚的功夫高,夫君怕我们受到伤害,就安排我们躲避了一段时日,后闻夫君出事,心急万分,但又想到他的嘱托,一直不敢出来,今闻巡按使大人到来,这才请人写了状纸,来此将实情和盘托出,望大人能够替民妇做主,查清此事,还我家夫君一个公道。”
若不是江连这些年跟在车邛后面见惯了大场面,如今听到刘燕儿这话一定会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怎的这般不要脸。
明明刘燕儿和郑母当天夜里就消失了,第二日他们的人去都没有看见人影,可此番竟然说她们是遭遇了两次刺杀才离家,明摆着就是受人指使前来巡按使面前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