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之下,之前的人证却又突然临阵倒戈,纷纷承认自己是受阿文指使才诬陷阿卓,阿文在重刑之下也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还供出了阿玉与自己的儿子有私情。
阿文是县令儿媳的叔父,他所做皆是受到县令儿子阿吴的指使。
证据确凿,县令当场痛诉:“为父受事务所累,竟疏忽了对你的管教,竟让你犯下这等大错,我实在是愧对乡亲们的爱重。”
阿吴跪于地上大声质问:“爹爹是县令,如今是要将孩儿绳之以法吗?”
“你犯下错事,我岂能饶你?若是就此原宥,我怎对得起身上这身官袍,今日,我便亲手斩下你的头颅,还枉死的百姓们一个公道。”
说这话的同时,县令已经从一旁拔出长剑,刺进了阿吴的胸膛。
阿吴倒地后,县令亦是蹲在地上痛哭,“儿啊,爹对不住你......”
这出戏的最后,便是阿玉被拉上刑场斩首。
好一出大义灭亲的好戏。
看完后,木清辞出声道:“葛玉珂敲响登闻鼓一事,在黎安传的沸沸扬扬,有人将其写成话本,不止说书先生在茶楼酒肆大肆宣扬,更是有人将此编成一出戏,在戏台上演绎,唯一不同的便是阿吴和阿玉的结局。”
周济琛笑着点点头,抬手示意木清辞往前方走。
走了几步,木清辞又道:“吴王的结局应该不会是阿吴的那样,但是葛玉珂的结局具体会如何,那可说不定了。周侍郎当初将她带进黎安之时,可否想过会是如今这番局面?”
“世间万物,最是变化无常,出乎意料的事太多,又有几人能够准确的预料到事情的走向,不过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周济琛道。
“这话倒也没错,”木清辞也认可周济琛方才所言,但她又补充道,“但是在我看来,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其实是人心。”
“人心易变,真心本就难得,若是失去了,往后便再难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