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周济琛走上前,出声询问:“钱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钱远山抬眸看向他,点了下头,跟着他走到一旁。
周济琛低声道:“钱大人,血书今日不宜上呈?”
“为何?”钱远山不解,他奏疏都已经写好,说辞也已经在心里默背了许多遍,只希望能够把太子的罪行宣召于世。
血书是周济琛给他的,为何临了他却突然变了卦。
周济琛欲言又止,钱远山这人过于迂腐古板,他若是说出背后真实原因,只怕他今日在朝堂上就会直言检举宣宁帝的过错。
这样一来,钱远山不但自身难保,还得连累他们一起遭殃。
“钱大人,你别问了,”周济琛一脸认真的同钱远山保证道,“这封血书如今真的不能上呈陛下。”
“周侍郎若是今日不能给本官一个合理的理由,本官定会当众向陛下阐明此事。”钱远山之分执拗。
周济琛:“……”
钱远山:“周侍郎态度突变,莫不是因为太子给了你什么好处,才让你临场倒戈?”
周济琛无语至极,他现在算是理解沈榭为何见到钱远山就头疼了,因为这人认死理,你压根跟他说不清楚。
今日他若是没有一个能够说服钱远山的理由,定是无法阻止他的,然而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周济琛压根没时间找理由。
但是与钱远山辩驳,朝中几乎无人能够与之匹敌。
时间迅速流逝,天色渐明,距离早朝的时间越来越近,若是再不阻止,等进了大殿,那就一切都来不及了,倏忽间,周济琛心中有了一个主意,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做出与他仔细分说的模样。
钱远山果然信以为真,侧耳准备好生听着。
谁料,周济琛忽然伸手在他胸前一击,钱远山瞳孔骤然放大,整个人朝着后面倒去。
周济琛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嘴里还喊着,“钱大人晕倒了。”
周遭的人迅速围上来,大殿门口的内侍和宫女也赶上来帮忙,有人将钱远山抬到附近的宫殿,有人去请太医。
太极殿外一时间乱作一团,等大门从里面被打开,刘喜等内侍吆喝着上朝后,众人才迅速整理好仪容,按照位置依次入殿。
方才动静不小,宣宁帝自也是知道钱远山于大殿门口晕倒一事,问了几句后才开始今日的朝事。
钱远山今日没来早朝,不少官员心中都松了一口气,至少今日的朝事不用提心吊胆,生怕波及自己了。
钱远山是两个时辰后醒来的,他想到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幕,立即伸手去怀中摸血书,果不其然,血书已经不在了,钱远山气的胸口疼,胡子一颤一颤的,冷声吩咐家仆,“往后周侍郎若是来府上,莫要让他进门。”
“......是。”
周济琛今日审理了一桩积压已久的案子,等他从牢中出来,顾岩这才与他道:“听闻钱大人醒来后发了好大的脾气,不知道心里会不会记恨您,以后在朝中找您麻烦。”
今日他扶住钱远山之时,顺手从他身上将血书摸走,若非他知道这件事极有可能是沈榭的主意,只怕现在已经冲到刑部来与他算账了。
先是将血书托付于他,后又出尔反尔,连一个合理的理由都没有,就将他击晕把血书拿走,钱远山不生气才奇怪。
周济琛笑道:“钱大人并非是这般公报私仇的人,而且他应是会把这笔账记在惟憬身上,就算他真的有气,也该是会把气撒在他身上,反正惟憬三天两头的上御史台的折子,也影响不到他什么。”
“......”顾岩嘴角一抽,显然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派去并州的探子已经传信回来,大理寺的人果真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