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木清辞微微皱眉,这几天要不是流空一直跟着她,她早就探清楚了那庄子的秘密,“蝶衣跟我一起便好,国公爷他们也在后面,应该很快就能到。”
说完,木清辞为避免他继续说,给蝶衣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先走了。
流空叹了口气,带着一人往另一个方向去。
木清辞和蝶衣她们往北走,寻一处草丛观察了一会儿。
这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队人轮换着巡逻,他们穿着普通的衣衫,但只要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他们的脚步十分整齐,像是军中训练有素的军人。
穿着这身衣裳在里面总归不好行动,
两人趁着两队轮岗的功夫,以极快的速度出去将最后面的两人拖进草丛,手中匕首划过他们的脖颈,迅速扒下他们身上的衣服换上,将头发也束起来。
成功的混进去,下一班轮岗过后二人找了个借口开溜。
进去才发现,这处是矿井。
那些人现在还在干活,动作稍微一慢点,监工的皮鞭便会直接抽到他们的身上。
这群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大,但如今却已是面容枯槁,骨瘦嶙峋。
突然间,人群中传出来一道声音,“有人死了。”
死人这等大事,在这里面的人眼中好像是一件十分稀松平常之事,甚至都没有人往那个方向多看一眼,眼中只有手中的活。
很显然,他们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蝶衣看的心中有些难受,下一瞬,监工忽然指了一下她们,“你们二人过来,将尸体抬到后山去扔了。”
此处没有密室,也没有藏有任何东西,木清辞本就在想换个地方继续看看,如今倒是将机会送来了。
两人应了声是,走上前去抬起刚刚死掉的人就往外走。
崂山的地图木清辞之前看过,现在也准确地找到了后山的位置。
才一靠近,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鼻而来,木清辞脑中瞬间闪过之前那些挥之不去的片段,脸色霎时惨白无比,脚步也有些踉跄。
她松开手,往后退了好几步,仿佛有一只手在掐住她的脖颈,让她喘不过气来。
蝶衣发现了她的不对,忙扔下手中的尸体,走过去扶着她,“姑娘,你怎么了?”
木清辞大步往回走等鼻腔中的那股子味道消散了才缓过来,但那种抓心挠肝的疼痛也随之而来,木清辞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此举给蝶衣吓得够呛,“姑娘,你可是哪里受伤了?”
木清辞摇摇头,颤抖着手拿出瓷瓶,倒了两粒药在手心,直接吞下去。
如今,毒发之时吃一粒药已经没多大用了。
蝶衣瞧着这一幕,木清辞身上并无伤口,震惊道:“姑娘,你这是……中毒了吗?”
木清辞也没料到会在此地毒发,如今就算是想瞒,也瞒不了了。
“嗯,”木清辞干脆承认,“没什么大问题,这事别告诉师兄和师父。”
没什么大问题?
蝶衣显然不信,如果不是什么大问题,为何思佳没有给她解毒?
但蝶衣也很清楚,木清辞不会告知她真相,但她还是劝道:“姑娘,烟云阁消息广,如果阁主知道了,定能为你寻来解毒方子。”
“我中的是血影之毒,”木清辞忽而抬眼看着蝶衣,问道,“你当真愿意看到师兄因替我找解药而劳心劳神,最后若是没有寻到,自责一辈子吗?”
血影之毒。
蝶衣瞳孔猛地睁大了些,但最终也还是没有问出口。
裴熙川本就因为当年消息有误而导致至交身死一事耿耿于怀,若以后再眼睁睁
地看着木清辞死在他眼前而无能为力,愧疚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