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一早,沈榭刚从城外回来,刘钦朝就怒气冲冲地找来了,见到沈榭他便直接出声道:“昭国公,我知你着急查清这件事,但你不能枉顾他人性命,崔老学士当年便是这般教你草菅人命,滥杀无辜的吗,你知不知道,本官现在就可直接将你押送回京,参你一本,让陛下治你的罪。”
沈榭:“???”
木清辞在庄子里发现了一些问题,让流空送了个口信来,他便去了一趟,如今刚回来这刘钦朝就二话不说的把他骂了一通,让他着实的有些纳闷?
“我怎么就滥杀无辜了?”
“你还装蒜是吧,你为何派人杀车夫人?”
“什么?”沈榭也有些震惊,“车夫人死了?”
“那不然呢?”刘钦朝怒道,“这平邑城,除了你的天玄司,谁能一声不吭的闯进别人的院中,杀了一整院的人。”
长史夫人并非季兰鸢而是季兰亭的事这几日在城中本就有所流传,如今王映秋的婚事刚被敲定,车夫人先是去找了车邛,再去了王家,后又回了季家,回府之后便死了,这件事一出,各种猜测的声音定会层出不穷。
原本十分信赖车邛的人,也会有所动容,这样一看,于他们而言,自是百利而无一害。
但是这件事
当真不是沈榭做的。
但沈榭有些不确定,会不会是木清辞私下派人去干的。
之所以不告诉他,是不愿意让他参与这些事,毕竟之前陈府一事,她也是这般。
看沈榭半晌没说话,刘钦朝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怒不可遏,“昭国公从前查的案子也是这般不择手段,随意戕害他人性命的吗?”
孙力不知道沈榭心中所想,见刘钦朝如此污蔑沈榭,出声为其辩解:“巡按使,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指挥使办案手段不光明,但你呢,办案也只是凭借自己的臆测吗?你要硬说这事是我们天玄司做的,你为何不把证据拿出来?”
刘钦朝:“......”
这时候,蝶衣从外面走进来,拿着一封信递给沈榭:“国公爷,这是我们姑娘给你的,事情已经办妥。”
沈榭接过,出声道:“你随我进来,我问你一些事。”
沈榭也没有管刘钦朝在不在这里,转身进了屋,蝶衣紧随其后,“她可有派人去杀车夫人?”
“没有,”蝶衣不明白沈榭为何会有此一问,随即想到了一些事,反问了沈榭一句:“如果这事真的是姑娘所为,国公爷待如何?将她交给巡按使?”
“......”沈榭听出了蝶衣口中的不痛快,出声道:“我有此一问并不是觉得她此举有何不妥,更不会把她交给刘钦朝,刘钦朝此人油盐不进,只是想着若真是她所为,我好替她遮掩。”
蝶衣脸色这才缓和,“国公爷放心,心狠手辣也好,滥杀无辜也罢,我们姑娘敢做敢当,若真是她做的,定不会刻意隐瞒。”
“我知道。”
如果不是木清辞,那就只能是车邛了。
木清辞用王映秋的婚事逼季兰亭,车邛怕被怀疑不敢出手,但又怕季兰亭一气之下将之前的事和盘托出,就只能想将其灭口,就算会让人有所怀疑,至少也比季兰亭将这件事捅出来的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车夫人刚死,另一边王映秋在听闻昨晚胡小公子在春风楼为一名女子赎身并光明正大的将其带回家后,又闻姨母身死,打击过大,一时间接受不了便上吊自尽了,幸而丫鬟发现的早,救助及时才未造成悲剧。
木清辞已经探得了庄子的秘密,今晚便会有所行动,他如今要做的,就是让人看紧这平邑城,不让任何消息传出去,也不让外面的消息传进来。
刘钦朝冷静下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