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父皇已经发现什么了吗?
秦延习惯给秦奕添堵,当场直言:“太子殿下,从前也并未见你与昭国公有多少交集,怎的如今这般关心他的动向?”
秦奕余光瞟了他一眼,冷笑道:“本宫也没想到三弟如此关心皇兄,还真是让本宫心感甚慰呢。”
宣宁帝看他们一天吵吵吵,听着十分心烦,便主动提起了那桩一个多月还没有丝毫进展的案子:“宋卿,孟卿,之前军械被盗案,你们查的如何了?”
被点名的宋明擎和孟逸泱跨步出列,皆道:“回陛下,还在查探中。”
宣宁帝龙目微沉:“一个多月了,你们这一个月去干了什么?”
“臣等无能,陛下恕罪。”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齐声道。
就在这时,安王秦湛站出来道:“禀父皇,兵部周尚书是儿臣舅舅,儿臣为了自证清白,这些日子也有在调查此事,如今也是得到了一些线索,请父皇过目。”
秦湛说着就拿出一封奏折,刘喜下来拿上去递给宣宁帝。
周洪杰也当众将这件事说了出来:“臣一直觉得当时冯民权于金殿自尽一事实属过于极端,甚至有些欲盖弥彰,私底下派人去查了这冯民权的尸首,意外发现当日身死之人并非是冯民权,而是有人易容成冯民权的模样,后来臣又去彻查过冯民权,得知事发前两日,冯民权去过一趟千月楼,当日在那里的,还有鸿胪寺少卿,吴侍郎,臣问过千月楼之人,他们说,那夜吴世子与冯民权在千月楼的厢房里,喝了一夜的酒。”
吴怀舟确实在千月楼与冯民权喝了一晚上的酒,但是也就是纯喝酒啊。
当时他一直无法接受自己不能人道的事,便去千月楼买醉,冯民权因为没有家世背景支撑,这么多年一直在员外郎的位置上得不到擢升和重用,两个心中有伤之人一时间抛开了立场恩怨,在千月楼推杯换盏,大醉一场。
但冯民权所行之事,确实与他没有关系啊。
太子如今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吴怀舟因当日刑部一事受到了打击,连着告了半月的假,后来被他找人去骂了一顿才重整旗鼓,意图搞垮沈榭报仇雪恨。
这刚回来没多久,结果就又被人参了。
早知道,就该让他死在牢中的,救出来一点正事没干到,反而还不停地拖累他。
宣宁帝沉声道:“吴少卿,可有此事?”
吴怀舟忙出声解释:“回陛下,确有此事,但那日我就只是与冯员外郎喝了酒而已,他也并未与臣提起此事啊。”
周洪杰:“罪犯没有找到证据之前,都说自己是无辜的。”
吴怀舟:“......”
宣宁帝这几日头疼的越发厉害,又听他们吵了一早上,抬手揉了揉眉心,不耐道:“既然吴世子牵扯其中,那就配合着调查吧,周卿既然说冯民权没有死,那就想法子将他找出来 ,这件事已经拖了一月之久,朕再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要是查不出个结果来,刑部和大理寺一同降罪。”
“是。”
眼下看着他们,宣宁帝竟然有些想沈榭了,每次给他差事,他都办的十分漂亮,而且还花不了那么长时间。
宣宁帝说了一句退朝便由刘喜搀扶着回了紫宸殿。
秦奕心中对此事渐渐生疑,他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周济琛,出声叫住他:“周侍郎。”
周济琛与同行之人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先走,自己回过身对着太子行礼:“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秦奕伸手扶着周济琛的胳膊,让他直起身,笑道:“周大人好手段,将计就计将了本宫一军。”
周济琛故作不解:“殿下何意?”
秦奕没回这话,笑着反问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