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啊……虽然有时候……师尊奖励他,会那样亲亲他,但是梦里……好奇怪!!
云沉岫发现少年常常避着他走了,一见他就很慌张。
云沉岫指导是因为如何,他并不着急是的,他没有抹掉解离之上回神交的记忆。
或早或晚,解离之总要慢慢接受这一切。
凌霄殿,绿虺幽幽问他,“何日灭人族。”
擅自诱骗解离之去长生殿,绿虺也受了责罚。
但灵族如今能做事的人不多,解离之很多决策都是凌和绿虺在跑。云沉岫便没有杀他,只是废了他一半的修为。
云沉岫不语。
“自古以来两族常以和亲平息战事。”绿虺冷冷道:“你与解离之结亲,便不想再戮人族。”
他又看了一眼浮沉的信天珠,尾巴打在地面上,十分不满:“你不管灵族诸事,却在回应那些人类的祈愿!”
半晌,云沉岫轻出了口气,按着眉心道:“阿离不是在管。”
绿虺尾巴拍得更重:“他到底曾经是人族!!”
云沉岫淡淡道:“他现在是灵族圣物长生果。未来也会是我的妻子,灵族之事,他有权插手。”
他瞧绿虺,银灰色的眼睛淡淡道:“你知我杀戒已破,届时是管束灵族,还是杀它们祭旗,当真不好说。”
绿虺:“……”
它依然不满:“那你为何要回应人族?”
“……”云沉岫望着信天珠,眉目深俊,语调却寡淡,“阿离既将大齐国运让我,又用轩辕弓破了悬灵镜,此时又在代我管辖灵族。”
“他既帮我尽了我身为灵族首领未尽的责任,我又为何不能帮他尽一尽他想要的仙人之责?”
“……”绿虺冷笑道:“你真是被他迷了魂去!”
云沉岫语调古井无波:“我只做我该做的事。”
……
人间。
两头老驴呼哧呼哧拉着装满草垛的木车,蓬松长卷发的少年靠着草垛,神态懒散无章,打了个哈欠。
驴车在缓缓前行,远处是连绵的青山,近处可见一座青绿的湖水。抬眼一瞧,就是破败的荒村。
拿着个果子咬了一口,大抵是嫌太青涩,摇摇头便扔到湖里。
只听咚得一声,果子落尽湖中,却没有溅起半分的水花。
“哎,太乙湖旁边的村子啊……一年前,里头的人都被一只大妖怪给吃喽……”
“听说那个村里的人收成不好,就杀妖怪,准备用妖怪肉过冬,结果引来了更厉害的妖怪……哎,那火啊,烧了三天三夜……村子里的人全都烧死喽!!”
“我们村儿离得近,不少人家里亲戚都是太乙村的……哎,作孽哦。”
太乙湖旁的破烂村子,渐渐远去了。
两头驴车紧赶慢赶,在天黑落日前,到了另一个边城。
这边城算是繁华富庶,没被中原的惊变影响,人来人往。两头驴车停在边城外,少年起身,身姿抽长,不,或者此时不应当再称他为少年。
青年一头蜷曲蓬乱的长发,缀着宝石,直到脚踝,一袭缀着彩带的翩翩紫衣,面容俊美,眉目动人,乌靴也缀着银链,走起路来银链碰撞,丁零作响。
他没有去别处,径直去向了一朱门大户。门口早就有人等待,管家模样的老人,青衫布履,见他过来,殷殷切切躬身道:“您可来啦!!老爷等您很久了!”
青年随着管家进了大宅,管家絮絮叨叨说:“前些日子夫人病重了,少爷便去找人高价购了灵族血,找道士做了化灵符向仙人祈寿……”
青年忽然止住脚步,笑了。
“尊夫人是前日死的?”管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