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去部门找你爸的事,碰到好人啦,她知道咱们家的事,帮我约了那个官员手底下的秘书。”

宋韵还没听明白怎么回事,电话就响了起来。

那头声音恬静,“是我,宋韵。”

宋韵听出俞静的声音。

“你妈妈昨天站在部门门口,我正好撞见,一聊才知道你妈妈在为你爸爸的事情东奔西跑。你妈妈说来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人,她要找的那位官员我不认识,但他手下的秘书以前在我爸爸手下做过,我就帮阿姨搭了桥。”

“那谢谢你了,俞静姐。”

俞静声音一秒心疼,“不用跟我客气,我不过是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你家出事的时候你年纪也不大,听说你跟你妈妈当时被追债的人逼着,走投无路。你们也是受害者,有那样的爸爸,我很同情你。”

宋韵脸色有些不好,她攥紧手机。

俞静自顾自说着,“韵韵,我跟梁秘书约好了,是在一家私人会所见面,会所是会员制,我把我妈妈的会员卡要过来借给你用,你一个人过来就好,没有会员卡阿姨进不来的。”

宋韵脑子里都是当年被债主逼着的事,她始终坚信她爸爸不是外人认为的那种至妻女于不顾的人,她只想这件事尽快有个眉目,于是应道:“好,我一个人去。”

宋韵没跟程亦铮提过帮她查她爸爸案子的事,她以什么立场去提呢?他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如果男人想帮,以他的身份地位,早就出手,根本不用等着她去跟他开口。

这一头的俞静放下电话,把手机微信里那张舞团演出合影放大,她眼睛尖,总是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细节。

她倏然握紧拳头,脸色的平静一寸寸龟裂,化为强烈的不甘。

他搂着她的腰,她看出来了。

……

宋韵担心晚上免不了要敬酒,就打了辆车过去。

她见到梁秘书本人,才跟自己印象里的那位梁秘书重合,原来是同一人。

梁秘书以前去舞团看过演出,借着职务之便说给女舞者出头的机会,包养费给得极少,那方面做起来又特别变态,团里的好几个小姑娘都深受其害。后来,他的坏名声在舞团里传开,没有人再愿意上他的贼船,避之不及。

“怎么脸色不太好?”俞静关切的问她,“你跟我一样,叫梁叔叔就行。”

宋韵看着眼前的人,眸色淡了淡,“梁叔叔……”

梁秘书的眼睛定在宋韵身上一样,他眼里对宋韵的惊艳之色和贪婪都落在俞静的眼睛里,俞静笑着跟梁秘书打招呼,“梁叔叔,我跟宋韵是好姐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还麻烦您多帮帮忙。”

梁秘书主动伸手,“宋小姐你好。”

宋韵伸手被他握住,这力道超越了社交礼仪,她面上不动声色,“梁叔叔好。”

“我以前看过宋小姐的演出,十分惊艳,只是当时距离太远,今天近距离瞻仰芳容,宋小姐纯情得都能掐出水来。可惜,今天场地小,不然说什么也要宋小姐单独给我跳上一段。”

这话从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口中说出来,显得轻浮,而梁秘书从来就不是什么坦荡的君子。

宋韵一句玩笑话带过,“梁叔叔喜欢我跳舞是我的荣幸,说明梁叔叔是懂艺术的人,改天梁叔叔赏脸,我请您和夫人一起到剧场里看。”

梁秘书有老婆,舞团里都知道,宋韵一说,倒是给梁秘书提了个醒,她知道他的事。

宋韵温温和和的,话说出来也不带攻击性,梁秘书好整以暇的说:“这小姑娘,说话蛮有意思的嘛。”

梁秘书的眼光从宋韵身上来回打量,像打量一件商品。

宋韵求人办事,免不了要敬酒,而俞静在一旁不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