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把人都送回去后,微信里收到一张宋韵发给他的剧院电子门票。

附言:白先生,感谢您今天晚上为我解围,明晚我有一场很重要的演出,门票当作答谢,当然,如果你没有时间,也不必勉强。今天的事只是演给我妈看得,白浅的回答很漂亮,当然,我知道她是在帮我应付我妈,我不会多心。

小女人一字一句,把今天晚上他们的关系摘得清清楚楚。

她想表示感谢,又不想落下引人多想的实物性的把柄,一个女孩儿主动送一个男人礼物,好像什么都不太合适。所以她选择一张门票送他,像对待她的舞迷。

其实她只是想送他门票,并不是真的想让他去。

想到这一层,白深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手机屏上顿了顿,旋即打出:你可以多想。

还没发出去,电话就进来一串号码,白深接通。

那头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无比熟悉,“白公子,久违了。”

……

这里到西郊俱乐部要一个小时的车程,男人说他可以等。

能让程亦铮屈尊等一回可是难得,以前世家子弟聚会行乐,哪一次不是他最晚到。

往西郊的山坡上开,雅阁明显马力不足,阿黑试探着问:“深哥,要不换辆车吧,这车我昨天又去补车胎,车灯换过也总是进水,一打开就水雾雾的。”

白家的生意有一半都是白深在幕后操作,他应酬不多,偶尔出去应酬一下,他开着这辆车,别人都惊讶的直撇嘴。刚刚宋韵母亲一闪而过的讶异神色他也不是没看到,又不是买不起豪车,图什么呢?

白深挑了挑眉,“它不好看?”

阿黑只能硬着头皮夸,“好看。”

阿黑心里知道,是因为宋韵上学时坐过这辆车,所以白深舍不得丢弃这辆车,深哥是个极其念旧的男人。

白深犀利的眼神透过镜片,落在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上,“有眼光才会发现她的好,没眼光活该错过一辈子。”

阿黑听得懂,深哥在说宋韵,忙附和道:“还是深哥眼光好。”

不光眼光好,男人一旦想要开荤,就想着自己快活,想着怎么哄心上人高兴,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阿黑扫了自己右手虎口一眼,那只黑色蝎子不见了,密麻细碎的血口子还没有痊愈,深哥让他把黑蝎子洗下去,说宋韵看见会害怕。

车抵达半山腰,这个时间点停车场的豪车依然爆满,昼夜营业的场所,纸醉金迷的销金窝。

夜晚,只有运动馆这一带安静,程亦铮穿着修身的击剑服,挺拔健硕,他靠着栏杆吸烟,看着白深穿着松绿色的风衣阔步走来,他目光扫过他风衣衣角,对冷春说:“把击剑服给白公子送过去。”

冷春把衣服送过去,“白公子,场地已经准备好,程先生选了花剑,问您能不能行?”

花剑是最具攻击性凶猛的击剑种类,剑身纤细柔韧,需要强悍的腕力,不是一顶一的高手玩不转。

程亦铮今晚来者不善,白深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

他曲指推了推镜框,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冷色,“程公子选什么,我奉陪什么。”

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场地的两端,程亦铮金属网罩后面的眼瞳深似海,他唇角略牵,“白公子果然说到就到。”

两人的剑头轻触,算是打过招呼,白深摘掉眼镜,眼型的棱角显露出来,被金属网面罩住,没有了他戴眼镜时的那种斯文,“程先生盛情,我怎么能不到。”

白深瞄准时机刺过来,程亦铮果断一搪,剑尖相触,发出“刺啦”一声声响。

白深一鼓作气,再次执剑攻击,程亦铮身子微仰,长臂突然朝他心口一剑,“咚”的一声,白深头盔亮灯,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