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鞠啊，你太嫩了。”程世勋的腔调耐人寻味，“大富豪，大权贵，银行的钱寥寥无几，他们让你查到多少，你查到多少，不让你查到的，你查不到。”

“程伯父，我受教了。”老鞠笑容一收，“翁家兄妹落网了，你从地下钱庄调出两千万的现金和三十斤黄金的事，钱庄管家也招供了。”

程世勋一怔。

他得到的消息是翁家兄妹乘船出境，地下钱庄兜不住，他为自保，先下手为强，卷款去外省避风头，再计划出国。

周围肃穆的红蓝光包裹住这辆轿车，法网恢恢，插翅难翔。

老鞠趴在他车窗，“翁家兄妹，邵家兄弟，这些人你都不陌生，他们都落网了，你还扛得住吗。”

程世勋太阳突突跳，“他们交待什么了？”

“雇凶杀人、装修材料诈骗，非法运营地下钱庄。”老鞠骨节摁得咯咯作响，恨得牙痒，“你是幕后最大的黑手！”

“他们诽谤！”程世勋瞳孔一涨一缩的，“泰途集团和我无关！我不认识什么邵家兄弟，翁家兄妹是想诈我的钱！”

“我可没提泰途集团！”老鞠瞳孔一收，“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狡辩来人，带走！”

【第一百九十八章 是结束也是开始】

程家老宅，老爷子寿宴。

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切蛋糕，宋韵和程莎几个小辈把蛋糕分发给宾客，草地上遍布气球，气氛热闹。

远处的程亦铮和程亦哲坐在白色椅子上，丝毫不受气氛感染，甚至有些剑拔弩张。

程亦哲语气肃穆，“我父亲被拘押，是你部署的？”

“我提供证据，老鞠堵住的。”

“什么罪名？”

“故意杀人罪，非法经营地下钱庄。”

“要判死刑的。”程亦哲摸出一根烟，眼底血丝明显，“你说服不了翁冉，是宋韵说服她拿出证据的，对么。”

程亦铮没吭声。

“你们联合起来对付我跟我父亲，最终目的是将他送上法庭，为那三个人伸冤雪耻，这几个月我被你们牵着鼻子走，好玩么。”

程亦铮咬上一根烟，幽幽点燃，“大哥，你知道你为什么输吗。我们斗了这么多年，我处处压你一头，你也处处算计我一步，这一年频繁交手，你输多，赢少，我们用一个多月的时间找到了邵家兄弟，逼翁冉吐口，宋韵是怀疑过你，可她把全部证据交出去，何尝不是保全了你。”

“我父亲就算伏了法，那三个人也不会从地底下醒过来！”程亦哲撩起眼皮，眼底的寒意转化为怒意，“程家出了这样的丑事，你在中原能毫无牵连么，你斩断自己家族的根基，你是不孝不义，不忠不悌。”

程亦铮太阳穴的青筋无意识地涨了涨，“我为了她可以倾家荡产，她早年的遭遇是你父亲造成的，我心疼她！”

程亦哲脸上表情不明意味，“下一步，要娶她了，是吗。”

程亦铮坚定如铁，“是！”

他挑明了，程亦哲索性也挑明，“我不会让你们如愿。”

他起身背风而去。

劲风吹着程亦铮指间烟头忽明忽暗，他目光晦暗无边。

……

宋韵见这边气氛不对，走过来，“你跟大哥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大伯的事。”

他说：“结束了。”

宋韵一愣。

程亦铮又说：“宋韵，我们开始了。”

风穿过头发，不远处的嘉宾抽中了大奖，一阵欢呼雀跃，宋韵的心也跟着狂跳不止。

他父亲的案子时隔七年，终于结束了。

他们，也终于可以心无芥蒂的开始。

她手指微微颤抖，被他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