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晚睡得好吗。”
程亦哲突如其来的关怀,翁冉并不喜悦,反而觉得毛骨悚然,“睡得好,你呢?”
“还可以。”白子入阵,黑棋大获全胜,他心满意足收拾棋盘,“但我认为你睡得不好,因为你心虚,宁县东窗事发,你想要灭她的口,问过我的意思吗。”
【第一百八十九章 这几晚你去了哪】
翁冉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电光石火最终化为一片虚白,她整个人震在原地。
程亦哲神色晦暗不明,“宁县的事为什么一直瞒我。”
翁冉咬着明艳的红唇,“说了又怎么样呢,让你平添心里负担,我说过,出了任何事情,我站在前面,由我来扛!”
程亦哲指节叩击桌板,“我父亲让你扛得?我们程家的男人出了事情,要一个女人挡在前面?我现在问你,灭她的口,问过我的意思没有!”
“没有!”翁冉含哀带怨地望着程亦哲,带着一股倔强,“她接近你不怀好意,是我担心你被情所困,你舍不得出手,最终会毁在她的手里!宋小姐但凡出了事情,我翁冉一命抵一命!”
程亦哲起身,高大身影罩住她,‘啪’的一巴掌,翁冉耳膜嗡嗡作响。
她瞳孔的水色,拨动不了男人半分心弦,“你赔不起!”
“你打我?”翁冉唇角出血,茫然伫立原地。
她声音嘶哑,“你喜欢养鹰,你应该知道鹰的习性,它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它很聪明,为了保护主人,潜伏在新主人身边伺机反咬,你认为你能驯服那只想要护主的新鹰?你认为它对你会有忠诚和爱慕?”
程亦哲喷出一缕烟雾,眼神清明的看着她,“她不是鹰,她是一个鲜活的人。”
烟雾漫过他眉眼,清俊分明。
程亦哲坐回椅子,“也从来没有人让你去做一只鹰,生意场上我们是合作伙伴,私事上我从未干涉过你,你也不该干涉我!”
烟雾散开,翁冉似乎才看清楚这个人,“咱们认识十多年了,我捂不热你的心?”
他叼着烟,眼神没有丝毫闪躲,“捂不热。”
桌案上的对讲机突兀的响起,里面的声音清晰传来,“程总,上头来人查,要找翁老板。”
“她不在。”
“那外面……”
“让他们进来查!”
程亦哲掐灭烟,背对翁冉,“带下去。”
保镖问:“带去哪里?”
“地牢。”
冷酷无情的两个字,翁冉从头到脚都是麻的,麻得没了知觉,五脏六腑拧在一起,挤压着血管,她几乎无法喘息,“地牢……你把我关在地牢?”
他宽阔笔直的脊背在光影深处,黑硬利落的发茬,和一截白皙有力的的脖颈对比鲜明。
翁冉熟悉他的每一寸,此时,又无比陌生。
“阿哲……”翁冉慌了神,她清楚地牢是什么地方,不打不骂,不饿不渴,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虐待,迫害,仅仅是封闭在里面,没有窗,没有网络,甚至不分昼夜,吃饱了席地而睡,永远是漆黑的,死寂无声的。
心理的折磨,精神的摧残,活活给一个正常人逼疯。
“我跟了你十几年……十几年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监狱就比地牢好过吗?”他背影一丝不苟,“你真不想活了?”
她才三十二岁啊,未来还有很长的路,她还没有结婚,没有生子,这一刻突然对生命产生了眷恋。
“翁冉,你对宋韵下手时,有没有想过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你替我父亲出头结束那两个人性命时,有没有想过他们是家庭的顶梁柱,是孩子的父亲,是母亲的儿子,是妻子的丈夫?”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