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解了浴袍,搭在架子上。

肌肉贲张,人鱼线纵横在腹沟,室内太热,他爱出汗,沟沟壑壑间浮着汗珠,透明的颗粒,他肤色衬得是焦糖麦色,性感淋漓。

“一起洗。”

温泉水温舒适,她安安静静待在他怀里,他们肤色对比鲜明。

白与黑,纤瘦与强悍,柔软与壁垒。

她肩膀一股热流流过,他在给她裸露在外的肩膀撩水。

她颈部如雪如玉的肌肤,明晃晃的那道咬痕,在清幽的光色里有一股淫靡浓艳的味道。

他低头吸住。

宋韵没防备,滑软又恰到好处的力度让她轻吟出声。

两个人身上都泡出了汗,程亦铮眸色深沉的看着她,低头含住她粉软的唇瓣,缓慢而轻柔的吻着,回答她许久前那个问题,“不生气了。”

她不懂应答,只是本能对他打开牙关,他气息重了些,唇舌勾缠在一起,慢慢地越吻越深。

口腔的香甜被他肆意掠夺,她在快要缺氧的吻里迸发出细碎的哼吟。

程亦铮把宋韵的身体托起来,她四肢发软,乖顺的迎合着他,他吻得又凶又猛,她好似在云层里翻滚。

波波水光,荡漾起层层细纹。

火焰炽烈燃烧后留下羸弱的火苗,持久而温存的跳动着。

宋韵最后窝在男人心口,睡着了。

他打横抱起她,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在里面的休息室,擦干净她身上的水珠,盖上一层薄毯才退出去。

程亦铮走进长廊尽头第一间空房间,关上门,给老鞠打过去电话,“苏行长现在怎么样?”

他们前脚离开苏州,苏行长就被举报商业诈骗,程亦铮在苏州有一块地皮是在苏行长运作下卖出去的,举报人称苏行长非法运作,已经在拘留审讯中,至于案子会不会牵扯到他,还要看苏行长的审讯记录。

老鞠在那边答复他,“结果还没出来,你对老苏有把握吗?”

程亦铮点燃一根烟,盯着闪动的火星,“有把握,我相信老苏不会往我身上乱泼脏水。”

老鞠在那头略沉吟,“还有一件事,那天酒庄烧死的那个人,身份已经核实,你猜测的没错,是周团长夫人。亦铮,我预感,那个蛰伏几年的人开始出手了。”

程亦铮比老鞠早预料到这个局势,黑沉的双目仿佛浸染了寒霜,“我不动时,他不动,我动时,他一定会用尽手段捍卫自己的蓝图,老苏的事,是他在警示我别插手。”

……

宋韵在休息室里睡着,她发梢还有一点潮,贴在她白皙修长的颈部,锁骨红痕未消。

一双白皙苍劲的手把被她踹开的毯子往上拉,盖住诱人的红痕。

宋韵感觉很热,不安分的翻身,冰凉的掌心扣住她脸蛋,她舒服得往他掌心蹭了蹭,又睡着了。

“宋韵。”

宋韵梦里听见有人叫她,迷迷糊糊的应嗯。

那双手的主人得到满足,唇角牵起一道弧度,“你是我的。”

宋韵朝里面翻了个身,“程亦铮,我困,你别说话了。”

昏暗光线覆盖住他大半张脸,那唇角的弧度一下冷凝住,手背青筋凸起,脸上的小丑面具更显狰狞。

听见门口响动,他神经绷紧,身手敏捷的从头顶的一窄天窗跳出去。

夜深人静,一辆黑色轿车驶入一幢老旧的小区,他停好车,将副驾的小丑面具撕成碎片扔入风中,单薄的胸膛微微起伏。

楼道一片漆黑,整幢小区也没多少点灯的住户,墙体外大红的拆字已经斑驳。

这幢小区五年前计划拆迁,但因为拆迁补偿款问题没有达成一致而搁置,房屋老旧,电路老化,住户搬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