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想起来,小鳄是程亦铮去年新买的那只母鳄鱼,鳄鱼争相竞食时,小鳄是抢得最猛的那只,凶恶、漂亮,只服从程亦铮。
“我不跟小鳄比,我没它好。”宋韵别开头,小鳄最不听话、最娇气、最挑食、最爱在程亦铮手心里争宠。
程亦铮正色道,“确实可爱。”
宋韵问,“说谁。”
程亦铮想逗她,“你没小鳄可爱。”
宋韵推他,“你快去睡,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凌晨一点,程亦铮看着她躺下,给她裹好被子,离开她房间。
宋韵清晨洗完澡走出房间时,男人正在正厅用平板看股市,餐桌上摆着早餐,他看腕表,“时间不早了,你吃完早饭咱们去苏行长家,今天他孙子百日宴。”
他手边的礼盒里是一身水蓝色的礼服,旗袍款式点缀几朵梨花,缎面光滑细腻,优雅不失清丽。她换上尺寸刚好,掐腰处衬得她腰肢很细,头饰是几朵梨花白金点缀,极致的白,镶嵌在她浓密的发丝里。
“三哥拿我去撑场面?”
她这个样子,撑得住任何场面。
她前面是一面镜子,后面的男人贴上她,领口的一枚纽扣没系,露出冷峭的喉结,胸口的纽扣随着他叉腰的动作绷紧,随时有崩开的危险,“叫三哥叫得这么顺口?”
他是性张力外放的男人,不掩饰,不压抑。
带着晨起的慵懒坦率的勃发,情欲呼之欲出,很浓,很烈。
宋韵意识到他在拉她侧面的拉锁,她用手护住,“我们还没有和好。”
他手摩挲着她腰肢,掌心炙热,呼吸也烫,“跟我玩精神冷暴力,要怎么样才能和好。”
“暴力还分精神和生理吗,我不懂。”
他喉结一滚,掌心越发肆无忌惮,“不懂你紧张什么,有汗。”
“没紧张,我热,苏州温度高,你早上也不开空调。”
“你昨晚睡觉打过喷嚏,开空调容易感冒。”
他们明明没在一个房间睡,宋韵怀疑他是什么耳朵,被他摩挲得七上八下的,再这样下去她担心旗袍出褶皱,语气软了几分,“你别闹了,行不行。”
他挨她耳边,漫不经心,“怕湿?”
他声音低荡,透着一股懒散劲儿,宋韵白皙的脸肉眼可见透出了粉,“我不去了。”
他闷笑,终于放开她,帮她理好衣服,“不闹你了,以后换我追着你行不行,你去哪,我追着你去哪。”
宋韵在那一刻没有动作,只看着镜子里男人棱骨英俊的侧脸,一时分辨不出真假。
苏行长家是白墙黑瓦的别墅,南方典型的园林景致,高朋满堂。
苏夫人穿着墨绿色的旗袍,披着一条丝绸披肩,站在别墅门口迎客,大老远看着宋韵挽着程亦铮款款而来,她先招手,“小宋!”
宋韵颔首,递上礼物,“苏夫人。”
苏夫人打量宋韵,笑盈盈的,“我磨破了嘴皮子让程先生把你带过来,他果然没食言。”
苏夫人自从在程家老宅撞见程亦铮不顾季清伶反对,护着宋韵,就坚决看好这一对。
宋韵跟程亦铮相视一眼,想到她先来苏州后,一连接到程亦铮许多电话,难道就是因为苏夫人的宴请?
苏夫人捕捉到宋韵脸色有淡淡的失落,打趣道:“你跟程先生怎么样,他没欺负你吧。”
程亦铮笑了声,“我哪敢欺负她,都是她在欺负我。”
宋韵看见一个跟她年纪相当的女人抱着一个白胖的男孩,男孩儿带着纯金的长命锁,被许多雍容华贵的妇人围着逗闹,宋韵跟着说了句吉祥话,“苏夫人的孙子真可爱,看起来就是有福气的。”
苏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