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铮也说,“我这茶刚敬了一半,怎么也让宋韵把茶敬完了,两位伯母说会儿话再走。”

宋韵是不愿意给季清伶敬茶的,但她想跟程亦铮在一起,季清伶是必须要过的一关。

而且,季清伶是长辈。

宋韵的茶杯才端过去,她就伸手一拂,险些把茶杯拂倒,宋韵躲得快,到底还是烫了一下手背。

程亦铮皱了下眉,伸手护住,“母亲这么不给儿子面子,以后我怎么在这些合作商面前自处,有失威严啊。”

周家和苏家都是大户,今天的事只怕很快就会在圈子里传开,程亦铮是有意维护宋韵的面子,逼她承认她的身份。

季清伶接了茶,就是承认,不接,又是驳了自己儿子的面子。宋韵刚才的进退维谷,怎么这么快就转嫁到自己身上。

气氛僵持中,周夫人和苏夫人都找个借口先走了。

季清伶把茶杯摔在地上,“阿铮,你也太有失体面!”

季清伶指着宋韵,“你就是个丧门星,你就非要让阿铮名声不保、忤逆母亲,你就这么想要报复程家?”

季清伶扬手就要朝宋韵一边脸打过去,程亦铮在空中接住,“妈,你这样大打出手,到底是谁有失体面?”

【第一百二十八章 点烟】

“为了我儿子,我体面全失我也认了!”季清伶厌恶宋韵到极致,说出的话涵养尽失,“她到宋家后,她父亲无缘无故失踪,她母亲后来又得了绝症,她就是个丧门星,祸水!你想要把她娶进门,休想!”

宋韵被季清伶这样指着鼻子骂,也是心力交瘁。

程亦铮夹在中间只会让他为难,而且,宋韵留在老宅只是为了照顾爷爷,并不想引发什么事端。

宋韵转身想走,季清伶一把拉住她,“你什么意思?”

宋韵眼眶发酸,“你是什么意思。”

季清伶猛地扬手,不由分说的一掌打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程亦铮把宋韵拉到身后,承接住季清伶的一巴掌。

程亦铮唇边蔓延出血迹,看得宋韵心里又惊又疼。

程亦铮呼吸微重,“母亲解气了吗?”

季清伶用了狠力,手都是麻的,“我打她,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母亲打她就是打我。”

程亦铮戾气毕现,“大房三房住得近,母亲不介意把事情闹大,可以继续打下去。看看一家之主大天白日站在这里任由母亲抽耳光,是何等风光!”

季清伶脸色铁青,“你拿道德礼仪绑架我。”

“我提醒过母亲,不要触碰我的底线。”

程亦铮揽住宋韵的腰,把她抱回客房,砰的一声关上身后的门。

程亦铮烦躁的敲出一根烟,咬在嘴上,他这个样子是令人生畏的。

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会因为他的震怒而心有余悸。

程亦铮瞥她一眼,把打火机扔过去,“过来,给我点烟。”

他转身往里面走,坐在了床上。

宋韵对季清伶的态度不可能毫无反应,程亦铮护着她,但母子因为她闹的不可开交的样子,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程亦铮看着她带着一股委屈劲儿,颤颤的举着打火机给他点烟,他一看她,她颤抖得更厉害,连打火机都握不稳。

他说:“把嘴松开。”

宋韵咬唇咬得紧,松开后,红唇恢复血色,亮涔涔的。

他低头吻住她,吻得凶,绞得她唇舌发麻,鼻翼口腔都是他的气息,她呜咽一声,那声调挺勾人的。

男人生理需求的欲望和宠爱的欲望,一面被压得不上不下,一面被强烈挑起。

这里是老宅,他放纵只会让她更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