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纸鹤放进她掌心。
他站立起身,表情凝重,一派正经地俯身告诉她,“黎宝因,记住了。”
她微微仰头,目光正好撞上他的眼。
“你不是什么挡箭牌,也不是我的客人。从今往后,你是这里的主人。”
客人,主人。
黎宝因好像被天大的馅饼砸中,她大脑一片空白。
眼看裕梦梁就要走。
黎宝因赶紧追上前询问,“先生,我可以再问您两个问题吗?”
裕梦梁站在门口,一面从助理手中接过外套,一面示意她尽快开口。
黎宝因也顾不上还有外人在场,急忙问,“您是外国人吗?”
裕梦梁忍俊不禁,又仿佛看透她的顾虑,“中国人。只是我外祖母是俄罗斯民族,小时候曾跟随母亲在乌兰乌德住过一阵子。”
黎宝因放松地舒出一口气,又隐约感知到,在提及自己的母亲时,裕梦梁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哀伤。
她紧张地捏了捏手指,还是鼓足勇气继续问,“那乌兰乌德是什么地方?”
“知道贝加尔湖吗?”
见黎宝因点头,他才陷入回忆般回答,“乌兰乌德离那儿很近,算是我的第二故乡。”
故乡,母亲。
明明是中国人,却从小在乌兰乌德长大?
联想到上次听到的,裕梦梁的母亲在上沪城去世,黎宝因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她太晓得亲人离世的疼痛,不忍心再揭他的伤疤。
“第二个问题。”黎宝因赶紧转移话题。
“您都已经寄信了,为什么还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