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大门就已经猛地落下，遮住了门后海的脸，然后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结束了。

海亲手关上了大门。

他默默的注视着闭合的铁门，像是一堵最坚实的墙，把他关在了这个世界。

他听着已经传达不到的声音，安静的世界只剩下他无力的呼吸声。

海靠着门，缓缓的滑落，他没有哭。

因为眼泪已经无力挽回什么。

自然而然，他也没有一点退路，这点他心知肚明，可如果他离开，狂笑之蝠会立刻覆灭着一切，不给他留一点希望。

“作为诱饵来说，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他冷冰冰的抬起头，麻木的黑眸看向高大的狂笑之蝠。

男人冰凉的黑色皮革手套抚摸过他的脸，弯曲着身体，铁刺眼罩背后的双眼看不清神情的变化。

狂笑……

他不觉得这个男人会放过他，实际上，他现在还留着自己的命就已经很让人吃惊了。

“很乖，你以后会变得更乖的。”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海冷笑，绝望的质问。

“谁知道呢？”狂笑之蝠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海充斥着冷漠的黑眸，道：

“只是……我更喜欢你无路可走。”

营救海的计划，正式宣告失败。

（二合一）【哥谭大舞台】：死亡旅途（十八）

手指被包裹在黑色的皮质手套之中，随着男人起伏的动作，抚摸过那具冰凉的身躯，除开胸口的起伏，真的是看不出半点的活着的感觉。

海沉默的注视着男人的脸，那张被藏在眼罩之后的脸时至今日还能否从上面寻找到布鲁斯的痕迹，也已经无从考证。

快感无法让他露出笑容，悲伤也不行。

他就像是一个坏掉的人偶，再没有了感情。

“为什么？”

狂笑感慨着，痴迷的抚摸过青年遍体鳞伤的皮肤，乎是又再一次听见了曾经的爱人温柔的言语。

“为什么不笑一笑，我的爱人。”

他透过海注视的，或许并不是海，而是那个世界被他亲手杀死的爱人。

记忆都全数扭曲，只剩下温柔的，臆想出来的残响。

全部。全部都是。

什么温柔，什么爱人，出于那种臆想产生的欲望恶心得人无趣到想死，看样子狂笑是真的疯得不行啊。

生不如死，他要是能笑就鬼了。

鲜血顺着皮肤上的伤口流出，深刻的伤口几乎能够看见白色的骨头。

海淡定的斜了一眼狂笑之蝠，继续扭过头一言不发，反正他屏蔽了所有的感官，随便狂笑怎么作。

唉，说实话手段低劣到还有点无聊呢。

要是布鲁斯肯穿着女仆装给他口交，那才是极致的快乐。

一定，下次一定。

沉浸于快乐脑补。

海无动于衷的态度乎刺激到了狂笑之蝠。

这位超级反派特别乐于在海的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伤口，大的小的，他并不是出于性欲或是虐待欲，更像是一种标记，一种烙印。

他在他的心脏上用刀画出了一个狂笑的，张着嘴的蝙蝠。

他忍不住在这具身体上留下更多的伤口，就好像恨不得杀死他一样。

但他又那么的爱惜他这个可爱的玩具，每次空闲时间都会待在海的身边，拥抱他，亲吻他，伤害他，然后再把折磨到遍体鳞伤的青年放上治疗仪器。

刀子刻出的血痕，或许是因为无法完全用治疗的仪器修复，又或许是因为狂笑之蝠想要保留下这个伤口。

它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