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省厅刑侦总队的政委廖海民远远地站着,表情不悦:“这扎木儿是咋回事?一来就闹出个大乱子。”
在场没人答话,前来处理的民警、工作人员,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郁春明倒是平静得很,方才危机关头,他迅速后撤,一个回身扑倒在了路沟里,侥幸躲过一劫。但那司机却没有就此刹住车,而是一路冲进了到达大厅,还把原本来接郁镇山等人的考斯特以及大门和外玻璃撞了个稀碎。
韩忱对郁春明道:“你先把厅长和政委他们领到休息室去吧,我在这儿守着。”
郁春明站着没动,他按了按肩膀上的伤,说道:“这司机……看着咋不太对劲呢?”
“哪儿不对劲?”韩忱听到这话,也顺着郁春明的视线看去,两人就见那司机双手微抖,四肢还时不时抽搐两下。
“是不是嗑了?”郁春明问道。
韩忱眼皮一跳,转身对郁镇山等人说:“这儿不太安全,咱们还是先到休息室坐会儿,等局里派车吧。”
说完,他便要领着一众人往航站楼的方向走。
但就在这时,金阿林山地局的一位副局长叫出了声,他惊道:“这地上咋有这老多血呢?”
因事发突然,长连机场的设施又相当老旧,方才车冲进来的时候,误触了门口的通电设备,导致到达大厅停电,此时电力还没完全恢复,现场光线仍然非常昏暗。
郁春明低下头,就见横陈着无数玻璃碎片的大理石地面上印着好几个红鞋印,而在方才几人站过的位置处,留有一滩尚未干涸的鲜血。
“老郁,”这时,廖海民“哎哟”道,“你裤子咋湿了?”
郁春明头皮一紧,鼻子已率先闻到了这股混合在煤油味里的血腥气,紧接着,他抬头看去,发现从那滩鲜血延伸而来的红鞋印正好停在郁镇山的脚边。
“老郁!”廖海民大惊失色,“你受伤了?”
郁镇山后知后觉,他低下头,伸手一摸,在自己的左大腿外侧摸到了一块已不知在那里扎了多久的玻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