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脚不干净,偷车间的东西,后来被主任开除了。”
这句话让关尧和王臻瞬间振奋了起来,王臻赶忙招手:“来来来,这位同志,你来前面坐。”
据这个工头讲,葛小培的确是扎木儿人,八年前曾来桦城打工,并辗转了多个工地、工厂,最后来到了天运冶金。
刚来厂子的时候,葛小培还算踏实肯干,但没过仨月,就开始展露本性,先是偷奸耍滑,然后就是偷鸡摸狗,最后没办法了,车间主任只能把他开除。
“其实他人还行,”工头说道,“但就是跟他那老乡沾上了赌,一来二去的,不可自拔了。”
“老乡?”记笔录的关尧抬起头问道,“你们这厂子里,扎木儿人不少?”
“也不算不少,是正好那段时间有一个,叫,叫啥来着我……”工头说到这,忽然一卡壳,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副厂长那边,关尧敏锐地发现,这人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讲了什么不该讲的话。
就听他支支吾吾地接着说:“我不记得具体叫啥了,就记得他是跟葛小培一批进来的,不在我们车间,但因为葛小培跟他玩得好,我才知道他也是扎木儿的。”
“那这人长啥样呢?”关尧又问。
工头回答:“长得,长得,有点发阴。”
“长得有点发阴?身高和身形呢?”关尧还想继续往深了问。
王臻却一把按下他,然后笑眯眯道:“同志,你再说说,那个葛小培被开除之后干啥了?”
“开除之后……”工头想了想,回答,“被开除之后,他就不搁这儿干了呗。后来去桦城市里的酒吧当过酒保、跑过车……这都是我听别人说的。哦对,去年他还在那边村里的网吧打过工。”
“这样……”王臻沉吟了一下,继续道,“那葛小培的老乡,现在还搁咱们厂里干活吗?”
“早走啦,”工头先是结巴了一下,而后又故作大大方方地说,“人家技术好,被国企挖走干外包去了。”
“国企?哪个国企?”关尧问道。
“就那……有色冶炼呗,重收国有的时候,他们,他们挖走了不少人。”工头说道。
“有色冶炼,”关尧看向王臻,“你知道扎木儿有谁在有色冶炼工作吗?”
“谁?”王臻正盯着那边挤眉弄眼的副厂长,他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你认识?”
“我还真认识,”关尧冷声道,“李英的儿子,李且。”
李英的儿子李且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至少李英本人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