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旭日还未升起前。陆承誉洗漱后来到床边坐下,低头慢而轻地,啄吻着林隅眠的脸庞各处……直至把人吻醒。
这样的起床叫醒方式已经维持很久,温和而有效。
其余过于依赖机械而刺耳冰冷的声音,对于睡眠易受惊的林隅眠来说,偶尔会因为心脏惊跳过度而导致有些莫名起床气。
其实这么多年都是依靠闹钟的,不至于“娇惯”至此。只不过遇见陆承誉后,才变为如此麻烦且独家的叫醒服务。
陆承誉见林隅眠已经睁开眼,便语气放轻着提醒他昨晚的约定,“起床看日出了,眠眠。”
半小时后,二人便出了门。
沿街装修古典的商铺还没有开门,只有一盏盏亮着暖黄光的路灯与落地成被的雪。
林隅眠身穿银灰色驼绒大衣,戴着宽大且柔软的以克莱因蓝为底色,格纹线为棕色的羊毛围巾。
他本身肤色就透如白玉,在围巾的衬托下,五官更加明艳,鼻尖与眼尾因低温蕴着红,更显脆弱感。
灯光洒在omega茶棕色头发上,替他镀上光晕。整个人与街景融为一体,像是用心安排好的一幅油画。
二人没有多言,只牵着手,一步一步踩在雪地上,走向曼哲斯海的滩地处。
“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在空旷的街道里尤为明显。
“冷不冷?”陆承誉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