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隅眠这才得以休息。

尽管在活动微酸的胳膊,眉目却舒展开来,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欣慰,“又重了些。”

“羊奶和骆驼奶要少喂点了。”陆承誉说完便戳戳青墨正因为低头而使两坨脸颊肉堆在一起的脸,

继续说着: “辅食差不多也是这月龄可以添加。”

“总觉得体质根底还偏弱,太早断奶的话……”林隅眠坐在沙发上,替自己和陆承誉倒了两杯鲜榨果汁。

“很可以了。上次看贺铭远堂哥家那alpha小子,差不多的年龄比青墨还轻。”

陆承誉看向体格说是女alpha也有人信的青墨,发出一声揶揄的笑,“谁家omega这样……”

青墨似是听懂了一些,抬起那张和林隅眠七分相似的脸。陆承誉便与她对视,正看得有些走神,

下一秒却被女儿用灯砸在脸上,

这一下让alpha猝不及防,水晶灯具沉重质感和脸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嘶……陆、青、墨。”

alpha 风声大雨点小的,装作惩罚般拍了拍小omega圆圆的脑袋,教育她:

“不可以随便用东西打人。”

林隅眠一边喝果汁, 一边从鼻腔里泄出含着笑意的气音。

只露出一双未被杯子遮挡的眼睛,此时正眼尾上弯延长。

窗外蝉鸣阵阵,却盖不住一家人凑在一块的欢声笑语。直到佣人上楼,抱走已到喝奶时间的青墨,才暂时恢复平静。

陆承誉走至林隅眠身旁坐下,揉了揉颧骨被撞得发麻还有些火辣辣的部位。

“很疼吗,肿了没有。”林隅眠放下果汁,凑近查看。

alpha偏过头,看着omega越来越靠近的脸庞,还有查看伤口的专注眼神。

便任他用冰凉指尖轻抚上自己肿痛的皮肤,那只手才放下盛着冰镇果汁的水晶杯,携带几分冷意恰好慢慢平息原本浮起来的阵阵热度。

“还好,没有红肿。”林隅眠小心替他揉着,语气轻柔。

这一句话说得太过温柔,omega平时清冷有些疏离感的声音,此刻化为夏夜沁凉的风,拂得alpha心神微漾。

陆承誉将头完全转向他,身子也有所调整。

随即便微微俯下身,握着omega纤细滑润的手腕,与林隅眠交颈相吻几个轮回后,又将omega的手腕送至唇边贴吻,一边模糊不清地呢喃着,

“受了工伤,请求赔偿……”

林隅眠曲起左臂将支点放在沙发靠背上,手成拳状撑着头,勾起唇角说,“好啊,怎么赔。”

只见alpha张开一臂,怀抱半开。林隅眠很是自然地歪入其中,陆承誉同时收拢臂弯,将人紧紧拥进怀里。

“惩罚是,陪我一起去毕业旅行。”陆承誉笑意盈盈,右手摩挲着omega的臂膀。

“去哪。”

“曼哲斯岛。”

半个月后。

二人收拾齐全,趁着青墨还在熟睡中离开。

坐上直升飞机几个小时,又坐轮渡辗转近八个小时,最终来到了季节已进入冬天的曼哲斯岛。

曼哲斯岛因其特殊的地理原因,拥有长达6个月的下雪季。但是风却并不凌厉,不会刮得脸部生疼,鼻腔发涩。滩边独有的白色沙子在非雪季时,也宛如一片茫茫素尘,与背后青色的曼哲斯海共同构成最生动清丽的风景。

他们订住在离海边最近的复式公寓,每天醒来后就能看到广阔无垠的曼哲斯海。

刚到的那天恰逢大雪。

两人便在用全玻璃密封住的外置阳台,裹了羊毛毯依偎在吊椅上欣赏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