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百草药茶。”

“道友来访,我们理当尽地主之谊。就请道友下车,入内一叙,也容我们奉几盏粗茶,如何?”

在萧念念听来,前半段是套近乎:我去过百草门,咱们是友非敌。后半段是要面子:你有什么要求咱们到没人的地方去提。

她笑道:“仲长老既诚恳相邀,弟子就厚颜叨扰了。”

仲不为:“合该如此。”

萧念念:“请仲长老稍候,我同我朋友商量一下。”

她才没人需要商量,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给仲不为一种车内有一位重要人物的错觉。

萧念念略作思量,想从乾坤袋里找条布巾来给郎不厄蒙面,翻来翻去只有在合欢宗时的粉色面纱。

她拿出来到郎不厄面前给他:“喏,用这个蒙上你的脸。”

郎不厄猛男抗议,但是又不敢像刚才那般大声了,用气声道:“怎么可能!你现在在搞什么?仲不为可是鹿不平的头号爪牙,是我的大仇家!我不可能喝他的鸟茶!”

江停云看向二人,见萧念念抱着手臂,纤眉高高地挑起:“我自有我的考虑和安排,你既不听我的,现在就下车回去。”

“若还想拿鹿不平的法器,就自己去单挑外面那一群。”

“这两件事你都不想做,就老老实实听话,不要那么多问题!”

郎不厄很是纠结。

萧念念道:“我数到三,你还没决定好,我就把你踹下去,然后自己去找仲不为,没准还能搞两只灵兽玩玩。”

“一、二……”

郎不厄一把扯过她手里的粉色面纱,自己系好,不满道:“最后信你一次。”

萧念念帮他调整了一下面纱高度,很满意。

这种欲盖弥彰的刻意感,才最能给人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