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义。那边人,一到夏天,水库和河里便人满为患。不少孩童从小就被家人灌输,“好好练游泳,日后去香港”。
“筱琅,你放心,妹妹们会游泳的。”易廷松不大有底气的讲。他心底也明白,母亲与妹妹们靠着自己是游不了这样久的,是游不到对岸的,但还是听父亲的,先去南边再说吧,不行就让他们爷们先过去,找到大伯再想法子。
“……那边流传着一首民谣:宝安只有三件宝,苍蝇、蚊子、沙井蚝。十屋九空逃香港,家里只剩老和小。这说明,泅渡毕竟是年轻人所为。”申筱琅严肃的道,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中老年人和儿童妇女通常选择陆上偷渡,从深圳梧桐山、沙头角一代,翻越边防铁丝网,粤语中戏称为“扑网”。为了躲避警犬,一些逃港者临行前会到动物园收买饲养员,找一些老虎的粪便,一边走一边撒,警犬闻了粪便的气味,便不敢追踪……但是有风险的啦,她自己是可以将灵力遍布周身,刀枪不入,可是对别人那是没有法子的,白天里见这英俊小子想自杀,她觉得一个想死的人,或许可以去拭一拭,如果死了那也就死了,但如果偷渡成功了,那自己也干了一件好事。
可是,易家一家子六口都要一起去,这是求生求富贵的行为,那她就不能打包票了,万一死了一两个,那她不是要被埋怨吗?也许他们心底还会怨恨她,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吗?
目前对偷渡者的打击是异常严厉的。凡不经合法手续前往香港者,都被视为“叛国投敌”,抓到就处以收容。而边防部队对于偷渡者是最大的障碍。边防战士遇到不听命令的偷渡者可以随时开-枪,许多偷渡者被打死在滩涂上和山里。这种风险极大的逃港风潮,还催生了一个新职业“拉尸行”。
“申姑娘,你放心,我们会想办法的,去了那边,换几个救生圈,想来问题不大。”易母也这样道。一开始,听大儿子说起去香港,丈夫是想带着两个儿子先去,可是她不同意,这段时间她受够了,前些年饥荒时,易家有着香港寄来的粮食,没有饿着,可是这些日子易家人几乎都是数着大米下锅,大部分吃的是粗粮与野菜,什么时候过过这种日子。
“……那就出发吧。”这般乐观,到了地方就知道了,什么救生圈、汽车轮胎、泡沫塑料等救生工具都是严格控制使用的物品,还有人将多个避孕套吹起来挂在脖子上,听人说就连乒乓球都成了其中之一。
“筱琅,那吉普呢?”
“我刚刚送还给朋友了。”申筱琅一言带过,刚刚远远见到他带着一家子过来,便收入了储物空间,人多,目标大,不好再开吉普上路。
这一回,比起她与父亲那回比较好,一路上查得不是很严,约莫是被破四旧牵去了心神,加上申筱琅自己能开出不少街道证明,她带着易家人上了火车,转了几回,一周后便到了宝安县。
由于大量外逃,许多村庄都“十室九空”。
申筱琅花了点口粮,就让易家人暂时安顿下来。
这路上,大家累坏了,先休息了两天,之后便分头出去打听情况。
这一晚,易父在家里小声说:“先些年,家里的日子还是可以过,也就没有向这个方向想,唉,听说在饥荒时期,大量居民逃往香港。甚至于出现了强行冲关的情况。那一回,在宝安县由东至西百余里长的公路上,外流群众成群结队,扶老携幼,如“大军南下,来势汹汹”。这些偷渡者成群结队,每人持一根4尺多长的木棒。带头的偷渡者公开说:谁阻挠我们,我们就用木棍和他们搏斗,冲过去,就算开枪也不后退!……” 易父,是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人,同时也是安于现状的男人,这些年的日子使他更为小心谨慎,他是想带着妻子女儿再等等看,让两儿子先去,到时大哥会想法子的,他从小就听大哥的。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