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却不依不饶,还喘着气在他耳边说”不要露出那种脆弱又可怜的神情”,否则自己很可能干出一些很失礼的事。
……碰上神经病了。
林疏玉浑身发毛地被对方闻了一整个上午,直到接近午饭时间时2.0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将他抱进了餐厅。但对方并没有给他解开手铐的意思,甚至还想亲手喂他。
黑木的长桌上铺着洁白的餐布,如同新娘雪白的婚纱,从下颔底下铺出去,银锥子一样捅进视线的末端。2.0大约是想打造一种烛光晚餐的效果,但气氛过于冷硬,让燃烧的白蜡看上去格外阴间,仿佛吃完这顿饭就可以直奔地府了。
林疏玉往桌子上扫了一眼,提不起一点胃口。他抗拒地偏过头,躲开神经病朝他递过来的叉子,难以忍受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给我打开手铐?”
2.0没有说话。林疏玉以为他罕见地良心发现,刚偏过头,嘴巴就被强行塞入了什么:“!”
那东西的口感很怪,林疏玉急着想吐出来,却被逼着咽了下去。他捂着嘴咳了好多下,咳得眼尾都红了:“你给我吃了什么?!”
“狗肉。”2.0看着眼睛红红的林疏玉,仍是微笑:“好吃吗?喜欢的话我下次亲手做。”
林疏玉的脸色刹那惨白,手铐被撞出了很大的声音,椅子都险些翻掉。他死死瞪着2.0,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它又没有真的咬你!!你是疯了吗?”
“你误会了,我没有杀祂,世界上又不止那么一条狗。”
2.0有些伤心地为自己辩解,但眸色还是静的,好像眼睛和嘴巴之间没什么关系一样。他抽了张纸巾,给林疏玉擦了擦濡湿的眼角:“反正祂也活不了多久,与其让你多恨我一点,还是让祂自己把自己送走吧。”
他放下纸巾,扳开林疏玉颤抖的牙关,强行将那些被酱汁浸得看不出颜色的肉块一点一点喂给他。那肉块肉质柔滑,的确不像是狗肉,更像是鱿鱼须。林疏玉咽下去了一点就感觉自己的整个胃都在翻腾,像是胃壁里多出了一只多足的小怪物,需要以胃液来饲养。
“别怕,这肉是我自己的。”2.0抚摸着他的咽喉,慢慢道:“切的时候一直在想,要是人类的胃和子宫可以连在一起就好了,这样你就有一个必须的理由来爱我了。”
林疏玉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就像他分不清刚刚那道伤口到底是真的还是对方贴上去的伤妆乳胶。他被胃里那种异样感弄得很想吐,咽了几下就控制不住地干呕了好几声,但什么也没吐出来。
他看上去过于可怜,像一尊易碎的玻璃人偶。于是2.0松开钳制他的手,没有继续逼他吃下去。就在这时,烛台上有一根白色的蜡烛忽然不知缘故地熄灭了,他便去找了个打火机,重新将它点了起来。
林疏玉呕不出来,只能筋疲力竭地靠在椅背上等那阵恶心感下去。他被2.0骗过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实在不愿再添上一顿饭的时间。想到尚且饿着肚子满心委屈的大狗,那一丛丛跳动的火光就好像从眼珠里烧到了心尖上,让他的语气也带了一丝焦灼:“我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2.0放下打火机,对林疏玉说:“那是因为你不记得了。”
林疏玉并不觉得自己曾经失忆过,警惕地看着他,嘴唇微微抿着。2.0叹口气,慢吞吞地丢下第二个猛料:“我们之前不仅认识,还结过婚。你不觉得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很眼熟吗。”
林疏玉悚然一惊。他被反锁在后面的掌心浸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湿湿地黏在皮肤上,但仍是嘴硬:“……不觉得。”
“不觉得也没关系。”2.0伸出手,替林疏玉拂开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温柔得像个满分情人:“那些都不重要,我们会有新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