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安稳。

“乖乖可知错了?”

玉伶摇头之后又猛地点头,像一个被他捏在手心里的拨浪小摇鼓。

“过而不改,才是谓过。”陈一乘的覆在玉伶背上的手开始轻轻拍着,替哭到抽抽噎噎的她顺气,“乖乖既真心知错,过而能改,不再犯了,乃成善也。”

他的宽容似乎有许多条条框框,但也能把她犯的不可饶恕的错处纳成可以被顺理成章接受的赎过。

这既是他的安慰,也是他的训导。

他依然在尝试教她一些应该懂的道理。

陈一乘把眼泪都在他背上洒了一滩的玉伶拉至身前,一边为她揩泪,一边轻声哄道:“如若再犯,数罪并罚,且由不得你,可好?”

玉伶连声抽抽搭搭地应了。

半跪着的陈一乘也在这时站了起来,牵着她转了一圈,往前送了一手,道:“去洗澡罢。”

玉伶回头看他:“……军座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