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什么都没穿,已经过了精神紧绷期的玉伶顾及的是这宽大的衣物在风里会衣不掩体,可被反剪在身后的手却压不住身前的衣摆。

这时突然双脚离地,玉伶吓得惊叫一声,缓神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横抱起来了。

对方做这个动作做得轻而易举,左手揽住她的腰,右手捞住她的膝盖内侧,顺手还压住了她刚刚被吹起来的长衫衣摆。

玉伶下意识地挣扎,这种力量感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对方就是一个现在可以对她肆意妄为的男人。

她弹着腿扭着腰,万分不配合。

甚至还仰头胡乱狠狠咬了一口,也不知咬到他的哪里,嘴里舔到了一点点血腥味。

但此时贴近之后,从腥腥海风里区分出来的微弱且熟悉的木质香气已经让她明白过来抱着她的是谁了。

心中对这种亲昵的行为稍感震惊,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玉伶有那么片刻的安分,陈一乘应是这般抱着她走进了室内。

可她还是选择装模作样地问道:“……是谁?”

陈一乘似乎并没有和她说话的打算。

玉伶在眼前一片漆黑的境况里完全察觉不出来这时的陈一乘到底在想什么。

“你是谁?要做什么?……放开我!”

随即又开始扭动挣扎,她只能靠这些动作来试探他。

陈一乘仍然沉默,但把她放了下来。

身体所能感觉到的棉质布料触感告诉她,自己应是被他放到了床上。

不安与心慌。

莫名的危险,本能的怯弱。

这怕不是要私下里找她算账?

玉伶顾不得在陈一乘面前还有没有一个女子应有的端庄形象,反剪在身后的手让她保持不了平衡,在床上朝背离他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跪行,希冀着从床的另一边下去。

但这床有帷帐,又或许是她没有找对方向,最终她缩在床脚,嘴里重复地问他到底是谁,声音都跟着心绪颤颤抖抖。

玉伶不敢背对着陈一乘,固执地背靠帷帐,就算看不见也要看向他的方向。

仿佛因此而多了几分什么用都没有的底气。

年轻俏嫩的小姑娘在害怕着他,急促地呼吸着,胸乳在薄薄的布料之下起起伏伏,手腕卡戴着挣不脱也逃不掉的铐锁。

宽松不合身的长衫领口在她的动作里歪斜,半露白玉香肩;黑布眼罩在虽说遮住了那双水灵的眼睛,但衬得唇色樱红,一张一合间,贝齿小舌如花中蜜蕊;紧紧并拢的双腿只能让她面前的男人看到衣摆以下的小腿和未着足袜的莲足,冰肌玉骨。

更不用说他曾尝过的甜头与滋味。

姜家的小女儿说她的姐夫为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夜夜不归宿。

怀瑜说真心喜欢她,费尽心力只想讨她的欢喜。

他就单单这样看着她,便信了。

但她本应该是一个在这个年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和他不会有任何牵扯,好好说一个与她相配又疼她爱她的夫家。

江雍如何狠得下心来去指使利用她来做那些下作事。

她执拗地问了许久,他不答也就咬着唇不再吭声。

跑不脱的小可怜儿。

……骚浪勾人起来如何忍得住不干她。

房间里安静到只能听见一点点微弱的呼吸动静。

此时传来突兀的敲门声,玉伶听出来这声音离这个房间还有些距离,可能这个卧室在里间,来人说了短短的一句话没能让她听清。

但她听明白了话语间的恭敬语气,再次确认她身边的这个男人绝对是陈一乘。

他应是当即离开,走去应付那人。

玉伶选择继续歪歪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