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夫人。”他说得理直气壮，望她时，语气却低了几分，“你只要张嘴说想吃，我就得想办法喂饱你。”

方羽心眼眶忽然有点热。

她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唇边，“那你也吃。”

墨九偏头看她一眼，没有拒绝，咬着勺子喝下一口，然后嘴角沾了点粥水。

她笑着拿帕子给他拭去，他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拉近她一些。

方羽心觉得心动，干脆将碗搁回托盘，扑进他怀里。

夜深雪停，墨九拉她在院中堆了一只不太成形的雪人。

“它头太大了。”方羽心扶着腰笑个不停。

“你在笑我。”他沉声。

“你看它鼻子歪的。”

墨九不语，忽地一把将她从雪地中拉进怀里，环着她的腰。

“别笑它。”他低头贴近她耳边，“再笑，我就亲你。”

她笑得更厉害了，嘴巴刚张开，就被他吻住。

雪夜温凉，他的怀抱却热得像火。

她整个人都被焐进他胸膛里，唇齿相缠，像是要把所有的温度都交换给对方。她呼吸微乱，软声笑着靠在他肩上，“你身上真的好热。”

“你是个冬天里的火炉，有你在我根本不怕冷。”

墨九眸中染了光，拇指轻轻摩挲她腰际，“我体温比常人高一些，是血的缘故。”

“你真的很独特。”她仰头望他，眼神认真得不像在开玩笑，“就像上天送给人间的……一团永不熄灭的焰火。”

他眸色一顿，忽而低声道，“不，我的血会害人。”

他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垂眸望她，“我的血会把人灼坏，致命。”

方羽心眨了眨眼，忽然抿着嘴笑了一下，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道，

“那你当初是不是想毒死我？”

墨九一顿，眸光深了些。

她一脸“抓包”似的揶揄，“第一次在幽寒狱见面，你就让我割你一刀喝你的血，还说能御寒……”

她眨眨眼，语气一转，像是想吓他，“你差点把你未来的夫人毒死诶，墨九。”

墨九怔了，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的表情。

下一刻，他猛地将她紧紧抱回怀里。

“别说了。”他低哑地开口，声线发紧，“羽心……别说了。”

“我会后怕的。”

……

夜已深，雪落得更大了些，屋外结了一层薄霜，院里那只歪头雪人已快看不清五官。

墨九抱着方羽心回了屋，替她披好外衣，又将炭盆拨了拨，让炉火烧得旺一些。

屋里渐渐暖起来。

方羽心窝在榻上，整个人像一只懒猫，靠在软枕上捧着刚泡好的热茶，小口吹着热气，眉眼温柔，睫毛轻颤，像极了静夜中一点轻软的灯火。

墨九坐在她身旁，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脸上。

她被他看得发痒，歪头笑了一下，“又看我？”

他语气低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语，“总觉得不够。”

“你这么喜欢我？”方羽心笑着逗他。

墨九一顿，转头盯着她，半晌才低声道，“喜欢得……快疯了。”

她噗嗤一笑，又靠近了一些，唇角扬起，“那疯一个给我看看？”

墨九一把将她压进怀里，声音低低的，“别勾引我，羽心。我还想留你一整夜好好抱着。”

“你再这样，我今晚就不让你睡了。”

屋里炉火跳动，光影暖黄，她贴着他的胸口听他心跳，忽然觉得，若能这样天荒地老，多幸福。

第一百一十八章 逐渐揭开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