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被褥被捂得暖意渐生，方羽心侧躺在墨九怀中，下巴轻抵着他的胸口，耳尖还泛着未褪的红。

她一动不动，像只乖巧的猫儿，只用眼神偷偷打量着他。

墨九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得近乎化开。他伸手替她把鬓发拨到耳后，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耳垂。

他低声道，“不睡觉，再偷偷看，我要咬你了。”

方羽心“扑哧”笑出声，却故意凑得更近些，小声说，“你咬啊，我又不是怕你。”

墨九眸色深了几分，果真咬了她一口，不是狠咬，只是唇齿一碰，像是在她脸颊上烙了个印记。

“疼不疼？”

“疼。”她轻哼一声，又窝回他怀里，“可我喜欢。”

墨九低笑，抱她的手又紧了一点。那笑声低低地，像是藏着一整晚的心安与满足。

她在他唇边轻轻碰了一下，“墨九。”

“嗯。”

“你以后也不许乱想，不许生闷气。”

“……嗯。”

“那你要是再瞎想，我就亲你一晚上。”

“……”

他说不出话，只低头狠狠吻住她。

许久，唇分，她气息微乱地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急促又火热的心跳。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羽心，你是我命里最后的温柔。”

方羽心耳尖一热，顿时红透了脸，轻轻往他怀里缩了缩，闷闷地嘟囔：“这种情话……在我们家乡，会被说很油的……”

墨九微愣，睫毛轻颤了一下，似乎认真地在消化她的话。

他声音低哑又无措，“我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

方羽心一怔，随即忍不住笑出声，仰头看他眼里藏不住的认真，眼眸都被那点认真染得柔和起来。

“我知道啦。”她靠近他，眨了眨眼，凑到他耳边，呼吸轻轻拂过他的鬓角，像夜风带着草木香。

她低声开口，声音软得几乎要融进空气里，

“我的好夫君。”

墨九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整个人怔住。

第一百零九章 千年玄蛊

下一瞬，他耳尖迅速泛红，仿佛连呼吸都滞了一拍。

他看着她，眼底一点一点浮起浓到化不开的温柔与炽热。

下一刻，他抱紧了她，嗓音喑哑又低沉，

“你再说一次。”

方羽心脸红得要命，咬着唇摇头，“不说了。”

他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她窝进他怀里，悄悄地笑了。

夜色静好，一切纷乱都被屏蔽在屋外。

这一夜，火光温柔，风声沉寂。他们就这样紧紧地相拥而眠。

窗外蛊寨的灯火亮着，而屋内，是这世间最深的缠绵与依恋。

……

翌日清晨，蛊寨的山雾尚未散尽，远处竹林簌簌作响，清风透着微微湿意。

墨九牵着方羽心的手，一步步沿着石阶走入蛊寨深处。

前方引路的，正是顾洺宁和一位面容清秀的侍女。

小道幽深，尽头处赫然是一座嵌入山体的石门，四角镶着暗红色的铜片，浮雕出繁复的蛊纹。侍女取出一枚骨钥，轻轻一转，石门缓缓开启，露出一条朝地底延伸的甬道。

“玄蛊供奉于地脉深处，随我来。”顾洺宁侧身示意，目光在墨九与方羽心之间淡淡扫过，在方羽心脸上停留片刻，唇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

方羽心低头不去看他，她知道自己的反常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但是目前她的好转他还不得知，暂时要在恢复记忆前隐瞒不被发现。

甬道尽头，是一间被灯火照得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