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惯了,贸贸然圣上连自己的姓氏和名说出来,季照临……陡然间,竟有一丝陌生感。

觉得,这人到底是谁?

季照临又瞥了那画两眼,漫不经心道:“这幅画,是朕亲手所作,早些年,画艺还不精湛,但当时的灵感颇多,所以这画中,也颇得了几分神韵,没想到后来意外遗失了,如今,竟又在这里见到了。”

话音落下,他又格外针对沈清檀般,似笑非笑问:“檀妃说,这幅画上,是小时候的你自己,难不成?朕小时候还见过檀妃,可是忘记了?”

沈清檀张了张嘴,脑子里百转千回,忽然一念闪过,便直接问道:“圣上,若不是幼时的臣妾,那到底是谁人,会和臣妾如此相似?”

她在赌,赌圣上不会彻底撕破脸皮,道出自己有个心上人,这画是为心上人所作,日日去她的清檀殿,也只是为了目睹一番她这张与他心上人相似的脸。

说到底,不过是成为了他人的替身罢了。

想想,还有几分酸楚涌上心头,又经由各级脉络冲到鼻端,很是想哭。

季照临并不想真惹到她,眼下观她的神情,似乎真是很难过,开始有几分慌乱了。

“朕何须向你解释?”然而,还是嘴硬。